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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羌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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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敲门声响到第三声,江潜方才从如泥沼般的睡梦中挣扎出来,他睁开眼,干涩低哑的喉咙勉强发出声音,他让孙澄音准备早膳,将马儿喂饱,以便继续北上。

言栀还在怀中安睡,只微微挪动,又陷入沉睡。

帷幔遮掩窗子,屋内尚如长夜,只地上散乱的衣物在昏暗中宛若方寸白雪,格外扎眼。

“言栀,言青笮。”江潜试图唤他醒来,温暖的鼻息扑在他的脸上。

而却闻言栀沉沉叹息,不安地拉起凌乱被褥,翻了个身,盖住自己蜷缩身躯。

江潜轻笑一声,自顾下榻从地上捡起衣衫,穿戴整齐了。

“什么时辰了......”言栀犹在梦中,伸手去接江潜递来的衣物。

江潜也不甚清楚,只道:“孙澄音准备好了车马,等你下去用完早饭我们便要启程了。”他爱怜地轻抚言栀脸庞,扶着他的双肩扶他起来。

“嗯。”言栀搓了把脸,清醒许多。

“今日感觉如何?”江潜询问道,蹲下为他穿鞋。

言栀深深呼吸,道:“好多了,早起时也不疼了,昨夜这样累,倒也没什么难受的。”

江潜好笑抬眸,道:“累了?看来......”

“不累。”言栀回过神来,斩钉截铁道,未等江潜套上另一只履,他便趿着鞋起身,用手梳着头发推开门下去,江潜只笑着在后头拿着大氅跟着。

待三人饭饱,三匹马从槽中抬首,孙澄音灌足了酒,便拿着酒囊坐上车去,此去羌州路途遥遥,不知要走上多少时日。

言栀在行路的这些天总觉得自己胖了,每每询问江潜,后者只摸了把他微显的小肚子,摇了摇头,郑重地说一句:“没有,是错觉。”

这日,言栀在车内狭仄中略显焦躁,这便探出身子望一眼,草原望不到边,马蹄没在浅草中缓慢前行。

坐在孙澄音一旁的江潜回眸道:“已然到了羌州,离破燕还差些距离。”

言栀尚嫌路长,嘟囔道:“还差些距离又是多少距离?当初我和孙澄音去朔北,才花了几日罢了。”

孙澄音驾车的双手微滞,忖了片刻,道:“那可不一样,那次是从夔州出发,我们二人日夜兼程,骑马到的朔北,可不一样。”

“我现在也想骑马。”言栀揪着江潜束起的马尾玩,给他编了一簇小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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