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罚金(1 / 2)
蒋启连刚抬起的屁股又落了下去,“什么人命案?”
“袁萱草!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你弟都死了,你还想让他在地下都不得安生吗?”袁德大喊道。
“都说了几遍了?不得喧哗!来人!把袁德的嘴给我堵上!”蒋启连不耐烦地命令道。
有一个衙役上来,拿布条勒住袁德的嘴,系在他的脑袋上,摁着他的手,不让他解开,他马上变得老实起来。
“袁萱草,你接着说。”蒋启连说道。
“我爹和我娘来找袁竹,说袁贵生的媳妇病死了,所以需要钱娶新媳妇,其实袁贵生的媳妇就是被他自己给害死的。”袁萱草说道。
项三娘走过去,拉着袁萱草的胳膊,哭着求她,“萱草,你别说了!”
“娘!”袁萱草推开了项三娘的手,“我弟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为了他,让袁竹给他偿命,你真的觉得值得吗?”
项三娘睁着一双泪眼,哑口无言。
“袁竹或者,还可以救很多人,袁贵生活着,只是糟蹋别人家的姑娘。”袁萱草说道。
项三娘照着袁萱草的胳膊,狠狠打了一巴掌,“你怎么能这么说!他是你弟啊!你怎么就这么看不上他?他死了你还要说他的坏话!”
“我就要说!你们俩愿意惯着他是你们的事,袁竹不惯着,我也不惯着!”袁竹的声音里带着多年的委屈和不甘,她捂着胳膊,抬头看向蒋启连,“大人,我弟媳嫁进袁家后,就经常挨打,我爹打她,我弟也打她,她怀了孩子,我弟还不放过她,那天弟媳说头晕恶心,我弟说她偷懒,非要她去做饭,弟媳坐在椅子上起不来,我弟就打她,弟媳气不过,直接投了井,我弟媳那么好一个女人,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就这么被袁家害死了!”
蒋启连看向项三娘,“有这种事?”
“我儿子,他,他不是故意了,都是儿媳妇气性太大。”项三娘慌忙辩解道。
姜佑安冷眼看着她,“你眼里只有你儿子,没有是非对错吗?”
看着姜佑安的目光,项三娘恼羞成怒,“谁家媳妇不挨打?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挨打挨过来的,是她自己受不住,能怪别人吗?”
“当然要怪!打人本来就是不对的,媳妇也不该挨打,你自己遇到烂人,还不敢反抗,就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得挨打?你手里也是拿着菜刀、擀面杖的人,怎么就只能挨打?给他一棍,砍他一刀,看他还敢不敢打人!”姜佑安生气地说道。
“你,你疯了吧!”项三娘说道。
姜佑安冷静下来,用漠然的目光看着项三娘,“只想着默默挨打的女人才是疯了,跳井的也没好多少,自己都要死了,就该把打人的人一起带走,都住在一个屋檐下,男人不也有睡着的时候?你儿媳要是先给袁贵生一刀,再给袁德一刀,然后再跳井,哪还有今天这事。”
项三娘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半夜拿着菜刀出现在床边,男人也只能乖乖被砍吧,要是所有被打的女人都砍回去,哪还会有被欺负的媳妇?他们都得掂量掂量,半夜媳妇拿着菜刀来了,自己的脖子经不经砍。”姜佑安说道。
蒋启连听了,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他拍了一下桌子,“别扯远了,项三娘,袁萱草说的,可属实?”
项三娘回过头来,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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