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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想不明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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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凌状元……”裴溪云如遭雷击,想起她去珏王府探病那日,殿下拒绝了她的香囊,还下了逐客令,若殿下是要静心养病便罢了,结果,却是因为凌月来了。

这让她如何甘心。

她派人打听了凌月的一切,知道殿下在龙门宴赐了她一柄先贵妃的银剑,便也开始习剑,只想离他更近一步,让他多看她一眼,可现在却跟她说殿下眼里只有那个凌月,只有她??

只有她。

裴溪云心间一动,忽而看向裴殊拢在袍袖下的右手:“父亲,您手中的瓷瓶,是威王殿下给的吗?”

裴殊面色惊变:“你看到了?”

“是。”

见他素来温婉的女儿此刻目色灼灼,裴殊喟叹一声,将手中瓷瓶置于案上:“你想好了?为父帮威王殿下?”

裴溪云摇了摇头,白净的手指握上瓷瓶,瓶口鲜红的布塞如血欲滴。

“我会让殿下答应娶我。”

“哪怕殿下真的身中奇毒……”她平静的面上浮现一丝狂热,望向裴殊,“只要扳倒了威王,我再怀上殿下的子嗣,我们裴家,依旧是荣光无限。”

*

大理寺牢狱之内,凌月仰躺在一块堆高的干草垛上,凝望着狭小天窗投入的朵朵光束,细小灰尘于光下静静飘舞,颇有一种时光悠长之感。

那唯一的微光让她恍惚忘了牢中的阴森,她看了片刻,忽而唤了一声:“沈夜。”

空气静默片刻,旁侧牢房传来一声如在神游的飘渺回应:“嗯?”

她弯唇笑道:“你将干草堆得高一些,约莫两尺,迎着天窗的方向躺着,仰望着日光,应当会舒服一些。”

回答她的是一阵更长的沉默。

“沈夜?”

沈夜靠在天窗下阴冷的石壁上,低声一笑,似是自嘲:“沈某并不怕黑。”

“是么?”凌月靠着干草回想,“可那日我们一同出千羽卫廨署之时,我见你很喜欢日光。”

沈夜很快回忆起了那天的事情,逐渐聚焦的眼睛微微睁大,下意识看向右侧,尽管那只是一面空荡的石壁:“所以……那日你才带我去那家日光丰足的食肆?”

凌月笑了:“待贤坊是我所居之坊,我最了解的便是那里的食肆,还好沈巡辅也不挑剔。”

沈夜微微一怔,久久未有收回目光,喃喃笑道:“是我说了要给你赔罪……”

可为何你对我的照顾却更多。

而且,似乎一直便是如此。

譬如方才的善意提议。

譬如几个时辰之前,在流芳酒肆内,她抛下他跑去珏王身边,他垂下手臂,以为他与她只有在对簿公堂时才会再次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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