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封赏(2 / 2)
皇帝闻言稍稍一愣,随即浮现些许难堪之色,很是不悦拍了拍龙椅,怒道:“这些个庸医,到了关键时刻却派不上用场,真是白养了他们!”
江风之淡笑了笑,未再附言,只用平和的目色望向龙椅上高坐的一国之君,慢条斯理地劝慰道:“儿臣的身体并非朝夕可改,还需慢慢调养,请父皇不要为儿臣动怒,万要保重身体才好。”
见皇帝点头应承,他才继续缓声问道:“不知父皇今日召儿臣前来,可是私盐案已有了裁夺?”
“不错。”皇帝将手扶着李公公,从龙椅上站起身来,缓步迈到江风之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朕已经听三司汇报过了私盐案的始末和一些细节,也知道了你昨日去审问威王之事……”
他沉重地喟叹一声:“朕知道你这一年来受了许多委屈,中毒之事未查出缘由,又无法随意公开,你的焦心和愤懑,朕都明白……”说到这里,那苍老的声音有些滞涩,感慨地道,“以往是朕疏待了你,竟到现在才觉察你的身体已到如此地步,朕昨夜辗转难眠,想了很多,决定要好好地补偿你。”
“所以,朕打算在几日后的冬祭大典,将你封为太子。”
江风之眸光闪闪,有些讶异地看向皇帝,一时不免心潮翻涌。毕竟他这位父皇崇信道法,一直在派人搜寻长生之术,长生观便因此而设,静王也在三年前主动请求入观内修行,为天子祈求长生。而他眼前的天子虽已两鬓添白,面布皱纹,却仍精神矍铄,未显龙钟之态,所以有大臣提议立储时,得到的回应皆是改日再议,不了了之,以至于东宫择主之事一直拖到今日,更何况他们父子之间隔着他母妃的死,少有推心置腹的时候,所以他也未曾想过,父皇竟会因为他病情的恶化而决定立储。
皇帝见他默立无言,又将厚重紧实的手掌搭上他的肩膀:“怎么了,不高兴吗?”
江风之眉睫轻轻颤了颤,掩下那些纷繁复杂的情绪,恭谨地躬身施礼道:“儿臣多谢父皇抬爱。”
“这是你应得的。”皇帝欣慰地点点头,又朝殿内侍立的黄门官吩咐道,“去将候在殿外的那些飞凤军将士宣进殿来,一并宣旨封赏。”
黄门官躬身应诺,少顷,凌月跟随在左右将领身后步入殿内,沈夜缀在队尾,几人一齐跪俯在大殿中央,敬行国礼,山呼万岁。
“平身吧。”天子挥了挥袖,又朝身侧的李公公扬了扬下巴。
李忠会意颔首,踏前一步,高声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珏王江风之,仁德爱民,有勇有谋,治下有方,统领飞凤军缉拿结党营私,贩卖私盐的威王,梁国公,以及盐铁使等一众逆党,为朕分忧,功勋卓著,赐黄金千两,锦缎五百匹,又,拟于五日后的冬祭大典,册封为皇太子。”
殿内听旨的几人闻言,皆暗暗惊异,凌月悄悄抬眼觑着前方那道熟悉的身影,唇边扬起一抹笑意。
“飞凤军左将军卫长英,飞凤军右将军祁连,孜孜尽责,恪尽职守,率军排查匿藏私盐的西廊道,缉拿为虎作伥的千羽卫众将,维系凤临治安,各赐白银千两,以资奖励,另,命飞凤军右将军祁连接管凤临东街,即日率东郊飞凤军入驻东街,与兵部完成交接。”
“飞凤军校尉凌月,英勇无畏,舍身忘己,只身潜入望归楼探查,缴获私盐案分利暗账,营救出被盐铁使强略入京的二十二名女童,劳苦功高,特擢升正四品参将,为右将军副佐,协掌东街治安,再赐白银五百两,以彰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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