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石棺(1 / 2)
石壁连带着墙壁也震动起来,乔忆亭几乎是被曾有然护在怀中的,耳边传来四分五裂的声音,他不禁朝着怀抱里躲了躲,随即又反应过来自己一个大男人还是师兄,便小心翼翼地挪了挪。
谁知,他稍微远离一点,曾有然就发现了,原本扶在他腰上的手霸道地搂上他的肩头,又将人朝怀抱中拉过几分。
灰尘落尽的瞬间,扒拉开遮挡在眼前的衣袖,他看清了这其中的洞天。
这里竟然是一间密室,或者更应该说是冰室,可在乔忆亭眼中,这更像是太平间,因为正冲着石门的地方,密室的中间,有一石棺静静地躺在那里。
从这石门中溢出来的冷气,让他忍不住搓了搓手,再一抬眸,让他身躯一震,可使尽眨巴了下眼睛,他才看清,方妤的老祖母,正趴在石棺之上。
她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的狐裘,俨然要和这密室融为一体,要是她没抬起头来彰显着她铁青的面色,他几乎要以为那就是一只死去的狐狸,方才他心惊地就是这个。
身边的人瞧着他的神情,拉起他的手,倾身问道:“冷吗?”
“没事,不冷。”他挣开那人的手,紧了紧手中的云破,想着接下来恐怕又是场硬战。
正在这时,玉生烟的声音也从里面响起,此时的他也顾不得称呼得不得体了,“尊主!小乔!救我啊!”
“多嘴!”
方妤手中结印,迅速将玉生烟封到墙壁上,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
还没等乔忆亭弄明白玉生烟为什么会在这里时,他便看见眼神冷冷的女子,手中又结出法印,迅速朝着他们两人送来。
“多事!”
乔忆亭眉头一皱,心道:方家人怎么都如此不识好歹?
“要不是我们多事,你方仪郡早就付之一炬了!”
法阵是不存在什么刹车的,从方妤手中送出来的法阵在说话间,已经到了他们面前,冒着威严的光芒,比外面的法阵的威力要高上一层。
他不敢断定,这法阵之中隐藏着什么样子的攻击,云破在手,即刻使出全力,剑气随即与那法阵碰撞,发出一阵轰鸣。
没成想,那法阵竟是面子工程,如此不堪一击,让云破的剑气震碎了,甚至还将结印的方妤也震出一段距离,撞在另一端的墙壁上。
他听见方妤发成一声闷哼后,就要去解救被挂在墙上的玉生烟,衣袍却被曾有然拽住,“师兄,小心那个老妖婆。”
曾有然口中的老妖婆,就是方妤挂念着的老祖母,只见她的脸上依然挂着和蔼的笑,慢慢从趴着的石棺上站起来。
在这原本就冒着寒气的地方,被她这么一笑,乔忆亭的脑中空白片刻,他停下脚步来,眼神死死盯着她,觉得她真的像是狐妖,尤其那笑,阴恻恻的,相当?人。
“什么老妖婆,就算你母亲见了我,”她的表情忽然扭曲,声音也陡然尖锐起来,“也要喊我一声母亲!”
正说着,她手中的拐杖一杵,法阵便以她的拐杖为中心,向外扩散开来。
就要攀上两人脚踝之时,乔忆亭下意识伸手挡在曾有然身前,想要将其揽到自己身后,却只是在后退时被那人披上了一件大氅。
紧接着,他只来得及听他这师弟冷哼一声,银舞便从他的腰间卸下,旋即向前一劈,法阵便又碎掉,消弭不见。
看着被轻而易举破掉的法阵,老夫人颤抖着抬手,声音也不自觉地跟着哆嗦,“你,你……”
曾有然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分给她半分,迈进四分五裂的大门,惮了掸身上的灰尘,转着转身朝乔忆亭伸出手,“师兄,就是普通的制冰室,来。”
乔忆亭也不知怎地,就把手伸了过去,由他牵着又向着里面迈了几步。
“你你你,你什么你?”
“怎么,也要我尊称你一声祖母不成?”
“看我涉世未深,就真当我是个傻的?”
“想蛊惑我让出位置也就罢了,还想蛊惑我师兄?”真是可恨!
这几句话说得咬牙切齿的,这也是乔忆亭第一次见他用这般语气说话。听到后半句的“蛊惑”,他的眸子几不可闻的暗了暗,蛊惑可能是真的,但这些天所经历的一切却是真的。如果凡间因此覆灭,还谈什么游山玩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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