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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番外芷兰与西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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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秋听后撇了撇嘴,拿起自己的杯盏就站起身来往前走了几步,抬头看着星空漫天。

“所以呀。是以冤,冤不上你。谢更排不上你。除了常家还有人呢。那......丁御史。你还记得丁御史吗?”雁南急忙转移到旁人。

“怎么不记得。丁少师嘛......”西知笑的眼泪横流,“要从南境归平川必经平陵。那首人人绝唱之诗,想必其中少不了知府大人的刻意渲染吧。丁知府被召回京中复了原职。道贺的人还未走完,陛下又加了太子少师的名头。虽说虚衔,可当时太子尚未立,任谁不得揣测一下陛下心意。太子之争新起,哪还顾得上一位还未进宫的女子。没有需扶养的嫡子,那皇后母家的女子进不进宫,还重要吗?先是举荐美人,再以太子少师的名头挡了出头的一刀。是呀,论功他一定在我头前。”

雁南摆了摆手。“当时登高一时,谁不想巴结一下。但看如今两、三年都过去了,好些人早已不记得这事喽......”

“太子现下仍是未立。只怕......太子指不定真在这位纯妃肚子中......”西知拿起新起的一坛子酒,手抓着坛口,便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几大口朝着嘴中倒着。而后才笑道,“调养多年,到底是调养好了吗?”

西知还未说完,沐秋过来劝着两人,顺手拿走空坛子免得两人磕碰,或砸碎划伤自身。这话便也打了差错了过去。

雁南完全未发觉沐秋已走,仍在说:“你不懂。他也不懂。醉了没用,醉了仍想着,醒了更想。他这是是悔。”说完拿着酒杯碰了下西知的肩膀。“是吧?”

西知笑应。

沐秋再折返时还接茬问:“他悔什么呢?”

雁南道:“芷兰走的时候他没拉住。我走的时候他没跟着。是吧。”

西知未答,只把未喝尽的酒坛子一整个扔了出去,狠狠摔在了中间的火盆边缘。火苗浴火迸发出窜天的火势,“还有其三,我在南境多年没找她。是我自己该,不。还有其四。”迅猛窜高的火如烟花一般炸开,少数火星扑出地面。而后又被地上的薄雪熄灭。

“还有?”雁南问着似乎特别好奇。

“她来送我,我没问她。我直到......回到了京城,才反应过来。说到底,是我顾虑太多。”

“你也莫悔。”雁南坐起身来,抬起头看着星空道:“得此失彼。我这辈子也就儿孙绕膝的命了,挺好。你本族崛起,平步青云。成为从前潜邸亲信旧人中官位亨通之存在。登侯拜相!道不同。”

“为何不能兼得!”西知吼道。

“兼得?陛下兼得了?”雁南回身问。

“陛下兼得了?”西知似又重复一遍。

雁南诡异的一笑后说道:“是呢。但是......才成婚多久,能有多爱!”雁南直到很久后,才说出看似前后不着的话。

“是呢。能有多爱。”西知苦笑着,不免想起芷兰。或许未曾得到,所以惦念了几年。

雁南喃喃着说:“只有自己知道,唯有连自己都骗,才能骗得了天下人。爷未必多爱娘娘,之前是不能原谅自己多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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