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第2章 两方局势,初显现(2 / 2)
瞧着刚出锅色泽乳黄的迎春糕。常苒问:“王爷不吃些吗?”
“我不用。你也别拘着。不需那般。”萧承言虽是说了,可瞧着常苒仍是用帕子挡着,一小口一小口的食。只得转头看向旁处。
常苒偷拿过一崭新糕点,用手帕半裹着,悄半转身子,推开一点自己身后的窗。
芷兰瞧见,以为常苒要吩咐什么,急跑两步到侧面瞧见递来的糕点,芷兰忙也一展手中糕点。常苒一愣笑而点头收回。再转头瞧着萧承言时面上更加亲和,将手中的糕点却是送到萧承言唇边。“刚出锅的,好吃的。”
萧承言也是略一愣,忙接下。笑而回应,眼眸都弯不可见。
慈宁宫中,太皇太后瞧着苍老了不少。两人行了大礼,太皇太后反同常苒更亲近些:“多少年没见到你这孩子了。来,到哀家这来。”
边上嬷嬷搀扶起常苒。常苒朝着那嬷嬷也扶扶身子。萧承言低低轻咳一声。常苒才反应过来,身份不同了。身板便又挺直了两分。被扶着到了太皇太后身旁,常苒刚打算跪下,却是太皇太后一把拉住常苒的手,止不住的高兴。“我瞧着,到底是养在南阳那里过,这如今长大了一些,这眼瞧着模样怎么看,怎么有些像南阳了呢。”
宫女也急忙附和道:“瑞王妃眉眼间,确实有几分相似。”
“大抵就该是一家人的模样。”那嬷嬷也附和说着。
常苒觉得这太皇太后还似从前一般,和蔼可亲的。此刻华发早生,手也变得冰冷,眼神似乎更加不济了。想必是思念南阳大长公主的缘故。自从先帝驾崩,新帝继位,南阳大长公主一直未被允许回京居住,除了去皇陵叩拜,就一直被拘在封地。
太皇太后对着常苒叮嘱:“初入王府,难免事情繁杂,南阳人在封地没回来,却也给你找了个帮手。”
张嬷嬷此刻急忙跪下。
常苒早知,可目光却看向一侧一名貌美侍女。
太皇太后笑道:“不是她。这不,都跪下了。”
张嬷嬷即刻口道万福安。
萧承言心里已清楚了大概。接口问:“南阳姑姑身体可还好?”
“公主身体还好。封地较远,一时难以亲自道贺。特命我送来贺礼。还特特嘱咐了,瑞王妃曾在公主膝下时间不长,但也担半个养母之份,亦有教养之责。若是哪里有错失公主也有教习不当之错。如今刚成婚,恐王妃有错失遗漏。特意让老奴我从旁提点王妃一二,也好更好侍奉王爷,尽心尽力。若是以后老奴有所逾越,罚的有轻有重还请王爷莫要心疼。
“王妃温婉贤淑,甚好。”萧承言道。
“你这女娃真好。真想留你们陪我说会话,但我这精力真是有些不济。你们去吧,想必也等着你们呢。”太皇太后说才松开手。
常苒急忙再次行礼告退。
萧承言似要说而未说,瞧着常苒已出声告退,便也道:“孙儿日后再带新妇来给皇奶奶请安。”出门时却真见张嬷嬷跟在常苒身后,不由得紧皱眉头。
慈安宫孙姑姑已在必经路上等候,也瞧见张嬷嬷行于后。见了礼后便引着瑞王一行。常苒走于瑞王身后,此刻手摸那并蒂海棠流苏簪。想着若摘下未免刻意。且孙姑姑已见,终还是未摘。
迈进静安殿中,太后端坐餐桌边。常苒低着头跟在萧承言身后,还未至身前就已紧张不已。看到萧承言只弓着身子行了一礼,常苒确是不敢,急急行了个大礼。
“起来吧。哀家不是那不好说话的主。就似平常一样,别拘着了。”
常苒点头称是,却不敢妄动。看到宫人撤下餐食,孙姑姑拿来茶盏到常苒边上。常苒并不用知会,便接过茶盏,弓着身子到了太后边上候着。准备侍候太后漱口。
太后正欲接过茶盏,却看到常苒鬓边的并蒂海棠簪子。迟疑的问道:“这簪子?”
常苒一听这话感觉脑中炸雷一般炸响,直直就跪在地上。但手中茶盏倒是稳稳的端在太后手边,丝毫未动。
太后见到这样反倒笑了,“你这孩子,这倒唬我一跳。快起来。倩苇,快。”
孙姑姑过来扶起常苒,用手帕给她拍拍膝盖。
“是我僭越了太后。”常苒不安的说。
“这话是怎的说的。这簪子是当年太皇太后赏赐给你娘亲的吧。”
“是。”常苒规规矩矩的应道。
太后站起身子,从桌子边往寝殿里侧走去。孙姑姑一直扶着,而常苒端着茶盏也恭敬的跟在后面。
“哀家就觉得眼熟。这算什么僭越,原就是褒奖你娘两次救治南阳于危难,特意定制了这并蒂海棠流苏簪,一枚给了南阳,一枚赏赐给你娘。”太后说完,正好坐在妆台前。回身招呼着常苒上前。
太后照着镜子,竟然从自己鬓发上摸下一个玉簪子拿在手里。那玉簪雕刻精致,是盛开的百合样式。奇在无论从上面、侧面看着都是正在盛开的模样。“这原是我当年大婚封后时,太皇太后赏的。寓意万事如意、早生贵子。”
常苒再次跪在太后边上,感觉到太后把这玉簪子簪在头上。口中却道:“太后。这太过贵重了。小女担待不起。”常苒说出口,才发觉,由于紧张。自称错了。原本在宫中一年,便是对眼前的太后,曾经的皇后便是不大熟悉的。
“你也是在宫中养过一年的孩子。宫中没有公主,那御书房都是皇子。所以读书多有不便,才送到凌洲凌安书院去读书识字。要不就在这宫中还能陪陪我们。在哀家和南阳膝下长成,哪个敢说你的不是。你既入了瑞王府,就担得起这个分量。快,这头上只这一只流苏簪也太简素了。”太后说着,却是手下一点也不松,紧紧簪在常苒的云鬓上。这力道,常苒自是能察觉出来的。
萧承言在一旁说道:“都是儿臣的不是。回府后我就着人去催催金缕楼。原是想今早亲手给苒儿戴上的。但都是新订的样子,有些繁琐还未成型。金缕楼紧赶着也只做出聘礼单子上的三金和华服。”萧承言打着圆场。
常苒想起那抬来的成堆的箱子,自己还未曾整理。实在东西太多,光是聘礼单子自己就没心思看完。更别说一一整点。又抬回瑞王府后就让小北一并送去了懿德院库房。想起以前书上说的十里红妆,这可远不只十里。其中不少首饰,自是知道萧承言这是有意护着,不由得心下松快几分。
“哀家那园中的迎春开的甚好,苒儿你去看看吧,选几盆入的了眼的,带回府。”太后却是没搭茬,直接叫常苒出去看花。
“是。”常苒应着。看了一眼萧承言,才行了礼在孙姑姑引领下,去了后院。
屋中所有侍候的丫鬟全都退了出去。屋中只有坐在妆台前的太后,和站在不远处的萧承言。萧承言看到他们都退下,便坐到不太远的地方。
太后说:“虽然哀家不属意于她。但既然你喜欢她,就该把她拉过来。这你要是治不住她,哀家亲自管束。”
萧承言才低下的头却是即刻看向太后。笑应:“她那里不好了?儿臣瞧着样样都好。她嫁过来自是听儿臣的。儿臣既然能娶她,自是有把握制住的。必让她服服帖帖。”
太后笑了一下。“得了。那之前请旨成婚时,你那心智,心肝就都让她搅浑了。还能制住她......你那两次撒泼打滚的请旨。都是为着他们常氏。我看他们常家几口子人呀,才是把你制住了。哀家还记得,那年你私去南边境历练,那不知会一声,直接便去了。那么久都没个消息。那回来先帝要打你。你确是求饶也无,直接就说认打。自己趴在那外头候着,那先帝疼你,哪里真舍得打你。你确趴在那请旨,硬要那常家二郎来进宫陪你读书。恨的先帝真气的让人打了你几板子。你就在那强忍着,没几下便也受不住了。还是先帝心疼你,便不叫打了。你确讹上了,硬说打上了挨了那么多下。必得让那二郎来。”
萧承言听到后直笑。脸确是真有些泛红,手在桌子上也不知该放在哪里。无措的来回挪动着茶壶。“母后,都多少年了,您记这个做什么呀。”
“那是你头一次挨打,为娘的不得记得。还有你也是头次那般撒泼,那是为了谁?唉。哀家是告诉你,这女子不是你那常氏二郎。也不是他家长子。是养在南阳膝下那个女子呀。是住在紫璇宫,常在这慈安宫请安的。那比哀家来的都勤,都轻车熟路。”
“您都搬进来两年了。她统共没在宫里一年。哪有您熟悉呀。”
“你瞧瞧,这句句都向着她说话呢。”
“哎呦呦母后,您这是委屈呀还是何?”萧承言站起身来到太后身侧。“母后......儿臣永远是您的次子,谁都夺不过去的。您可别同她说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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