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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第13章 静安堂内,道情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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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赧之色盖下了哭容,低下头去。

伸手摘掉常苒头饰,随之散开发。“不哭了,眼睛都哭红了。脸都哭花了,我看着多心疼。”以指肚轻轻碰掉还挂在脸上的泪,扶着常苒让她躺在床塌上。

常苒却是背部紧紧靠着墙,身子蜷曲着窝着。

萧承言却并未也躺在床榻上,只坐在地上,俯身在床沿侧罢了。手下依旧温柔的给常苒擦着脸,不觉的说道:“躺下睡会吧,你眼下都乌黑了,昨晚定没睡好。”把薄被又往上拉了拉,盖住全部肌肤。

常苒红肿着眼睛,嘟着嘴小声说着:“不是昨日,是这几日都没睡好。这夜间的风呜咽作响,吓人的很。”

“那便睡吧。我坐在这陪着你。”说完便拉上常苒的手,轻轻抚摸。这手细细软软的,手指尖却全是拿笔书写的痕迹,看样子那边那起摞的佛经都是日夜书写的,累成这般定不是自愿写的。用自己宽大的手,一点点揉搓着常苒因为书写而微微变形的手。想着此番常苒是无什么伤痕,可若是像从前一般受了刑呢,眼下又该如何,又能如何?抱着她杀出去打出去吗?

常苒就这般感受着萧承言手心的温度,渐渐睡去。

不知几时,萧承言瞧着常苒睡熟,站起身来走出门口,稍一拉门,才发现门被落了大锁。但也惊醒了常苒,呢喃之声响起,萧承言急忙又回到床榻边安抚。

孙姑姑早早便回太后寝宫复命。“太后,您是没看到,小爷真是着急了,连印章都没看出来是假的。”

太后已经饮上了茶。“这就是灯下黑。说明是真在乎。才如此着急。哀家刚都没忍住乐。居然还同哀家说,回去便要用竹条狠狠打了。若是哀家真信了,哀家才是老糊涂了。这般的心疼,要是真舍得,还会顾及着是否自愿?早都圆房了。”

“是,奴婢一早便把那叫沐菊的丫头也支出来了。按您的吩咐,就算小爷喊破喉咙,也没人敢开慈安堂的门。”孙姑姑笑着回答。

“其实不过一扇门,言儿用些力气定能破开。但那屋里还关着常苒,这独处的大好时间。定舍不得破门。巴不得在里一道关着呢。”太后放下茶盏,顺着一口气。“虽然皇后也未曾承孕,但皇上心中没有皇后,哀家这招便不灵了,非得是他们这样的,关在一起。才能说些知心话。”

“可王妃性子太烈,只怕日后也是不成。”孙姑姑说着。

“一个厉害凶狠的婆母治不住新媳无妨。可不代表一个疼爱自己的夫婿治不住。任何人哪怕位置再高,也想有个疼爱自己的夫婿。眼下言儿便是那个疼人之人,受了委屈总要哭上几场博同情的。这张牌出去才是名正言顺。不过这日后是否归顺,是否安分,是否归降都要看情况再论。只是此番若是不成,恐怕日后真是艰难。若是她心真不在此处。天下有的是好人儿,既然能爱上她,自是也能废了她。若是言儿放不下,哀家就做着恶人,也不能叫她拖累了言儿。不过,既然她有心揭露莒南夫婿之事,言儿那话也非信口胡诌,只是不知是不是常氏自愿告知。”

“是。总还有近一年时间呢。这外头的闺秀还不能配婚。正好还能选一选。”孙姑姑说着,看向了另一侧放着的几个卷轴画像。都是选好的闺秀画像。只给常苒瞧的那个画轴做了记号,是太皇太后身边的那名宫女画像,此时这宫女已招揽入后宫,侍奉新帝,正是眼下最得宠的贵人。这画像只为骗常苒,可其余的真是以备给瑞王挑选的各家闺秀。

“唉。若是当年,或许这常家姑娘却是最好的人选。也不论是否降服都是助力。哀家如今也揣摩出先帝当年的意思了。可惜了言儿,时移世易了。也是我的错。”太后手中捻着佛珠,闭上了眼睛。

孙姑姑只是在一旁,扇着扇子,也不在言语一句。

晚膳之时,雁南同沐菊也被放了进来。甚至连院子里头几间的钥匙也给了。萧承言带着两人去了后面。

床榻上常苒转醒后却无任何举动。翻身继续睡着,想着沐菊该会讲好久吧......

后院,沐菊诉说完本是要瞧一眼瑞王是否尽信,可那脸色未免过于难看,急忙拉住萧承言衣角,又急忙松开。“王爷,娘娘极要强。这时候您去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不如日后多疼疼娘娘吧。”

萧承言站在原地深深叹息。“晚了。你们也找屋子歇下吧。”

重进到这个前后通着的屋内,看到常苒还睡着。萧承言又坐在地上,伸手去触摸常苒的脸突然觉得无奈至极。或许只有像那个沐菊说的,以后多疼疼你。可我还要怎么疼你呢?我恨不得挖下自己的肉给你。而你,明明有机会的,甚至找我一次,只一次你便不用受苦。开始是张嬷嬷,现下是母后这头,你都选择隐忍。因为你根本不愿,你不爱我。不愿那般屈服将就,所以宁愿苦着累着。离开床榻边,也跪在矮桌前写着佛经。

常苒睁开眼来,瞧见屋里都黑了。只有烛火还亮着。揉揉眼睛,看到萧承言跪在桌边在写着什么。缓缓起身,走了过去。跪下身去瞧他所写,也是佛经。

“别跪在地上,凉。蒲团在这边。”萧承言侧着脑袋看到,常苒直接便跪在地上。忍不住说道。

“太后娘娘也罚您了?”常苒问。

“没有。”

常苒按住萧承言拿着笔的手,“那您是替我在写?别写了。我们字迹不同的。”

“母后看到我帮你写,便也不会重罚你了。这事是两个人犯的错,不该只罚你。你受了委屈,为什么不同我说呢?嗯?那高氏,屁大点事都得找人请我过去。你......你就那么不在乎我吗?明明你被扣宫里之前那晚,有机会来找我说你受了委屈。何苦自己扛。”萧承言刻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柔一些。外间都说自己凶。可萧承言并未觉得,可也怕常苒觉得自己是凶的。

“不委屈。原就是我犯的错。”常苒说着嘟了嘟嘴,连眼帘都低了两分。仿佛就要落下泪来。

这不是不委屈,是很委屈。萧承言叹了一声,继续写着。

常苒便起身,跪到另一旁蒲团上研墨。

“别研墨了,歇着吧。之后的我来写。我来写千遍,字迹也就一般了。”萧承言并未停下笔,继续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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