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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第3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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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月盈的泪大股流下。低头瞧着自己衣裳,心中不快,伸手用力拉扯,一下就连着扣子,一道拉扯着脱了下来扔在地上。只余身上的中衣。

“墨贞。”萧承言见后,只是叫道。

墨香在门口轻轻应了一声。却是回道:“王爷,墨贞未在屋中。奴婢墨香,听凭差遣。”

萧承言看向墨香,姑娘眉目清秀,并非绝色却是看着周正。只那乖巧模样,倒也是个一等丫头模样。此刻跪于门口规规矩矩。发饰衣裳也板正的很。萧承言见后心中默道。这禧仪院所有丫鬟穿着皆是一般无二,怎的分的清楚的。不如懿德院那边沐菊稳重,多着橙衣,蓝衣。芷兰灵动多着粉衣、青绿之色。旁的丫鬟多也有两套那新做的绸布花纹衣裳。不禁再次看了看高月盈,才转而看着墨香说道:“去把月盈所有逾越的衣裳,全部绞了。本王若是再看到一回,你便不用待在王府侍候了。”萧承言目光落在那衣服上。之前橙红色那身衣裳,明明同眼前这个图案不同的。

墨香急忙起身,捡起衣裳,悄悄看了一眼高月盈,便急忙抱着地上的衣裳出去。

高月盈趴在萧承言膝上低低哭泣。

却是萧承言没有半分安慰的意思。

高月盈泪眼朦胧的跪直身子,瞧着萧承言的脸色。而后又扑到了萧承言怀中。萧承言便一手揽着高月盈的背。高月盈哭了一阵,便好了。缓缓起身却是坐在了边上的椅子上。

萧承言低头看了看身上,却是站起身来说道:“你早点休息。本王回去了。”

“爷。今日可是月盈进门整三年的日子。”高月盈一下跟着站起身来,手抓在萧承言手上。

“这不是陪你了。”萧承言说着,便要离开。

“可......可爷不留下吗?今日......爷。今日不同的呀。”高月盈再次哭了出来。

萧承言叹了口气,重又坐下。

高月盈便又扑到萧承言怀中。鼻涕一把泪一把。却是叫萧承言更加侧着脑袋。右胳膊整个都搭在桌子边缘。稍微等了一会,才抬手给高月盈擦泪。

待高月盈停止哭泣,萧承言却是再行起身道:“你哭好了,本王回去了。本王衣裳都叫你哭湿了。去换一身,不必等本王了。”

“爷。着外头凉。叫他们给你拿几件来换就成。”高月盈说着抬手就要找人。

“不必。本王自己去。”萧承言说着就自行拿起那门边挂着的大氅便朝外去。

“王爷。”高月盈在后面大声喊了一声,却是萧承言头都未回。

自从承宠后,这番将入夜,在房中走的,可真是头一遭。高月盈深知,这明摆着就是惦记着常苒而离去的。更甚在常苒压根没争。都不知今日输在哪里。

萧承言想常苒了。虽是昨日刚宿在那,可一听今日是高月盈当年入府的日子,就能想起这是当年常苒回京的日子。当年没能接她进城,当年就该陪着常苒的。先是回了书房换了衣衫,才在夜至,再次去了懿德院。

在院门外,便听常苒同两个丫头的说话。

“把秋日酿的桂花酒拿出来喝吧。今日是高氏入府的日子,她早间特意说过的。王爷已经去了她们院子了,定不会来的。”常苒吩咐道,还让沐菊、芷兰两人做些个糕点小食打发着时间。晚间置了火炭盆至院中。渐受着习习冷风。

沐菊拿了披风,又拿来被子给常苒盖腿,生怕冻着。

常苒望着天,回头看着两个人在边上跺脚有些被风吹得嘶嘶哈哈的,忍不住笑出了声。常苒把手中的手炉,递给她们。“我这暖和的很,你们拿着吧。”

“我刚喝这桂花酒,才想起,今日好像也是我们三年前回京的日子。”芷兰接过手炉,突然说道。

“是。我们当年回京,就是姨娘给我们拿的桂花酒。让咱们四个人都喝了的。再给我一杯吧。”常苒又把杯盏递了过去。

沐菊倒着酒,看着常苒失魂的神情问道:“您怎么了?”

“没事,我是看着眼前这杯桂花酒,想起来姨娘。其实,小时候姨娘带着常若,也同我们在一起的。那时候我小,看到我娘夜夜哭,便不顾着兄长的阻拦,跑到父亲面前去哭,去闹。哭着说娘的不容易。后来父亲就把姨娘送走了。可我当时说过什么,我怎的都记不住了。”

一时的沉默。

常苒笑道:“你们不知,兄长小时候很凶的。但是那次却也没骂我,只是说我不懂。同我说,芜......”常苒刚说出口,立马停住了。心扑通扑通的跳着,过了一会又说道,“吾为男子,遂知男儿家三妻四妾很寻常。若是我们颠倒过来,你就明白了,或者等你长大了,你就懂了。”

芷兰点头。

沐菊又道:“大少爷是让您移位而处,可小姐本就是嫡女。又眼见着夫人被欺负,自是难以想象的此番境遇的。”

常苒笑饮下杯盏中桂花酒,才道:“是呀。可我当时没想到这些。听了兄长的话,只以为兄长是说我不是男儿。我还同兄长玩笑,若是我们颠倒过来,我是男儿,哥是不是就是女儿家了。那我就把哥娶了。”

沐菊,芷兰两人听后,捂着娟子直笑。

“很好笑是不是?那时候太小了。一点都不明白。现在,我真的有些懂了。姨娘也很苦。我也苦,月盈也苦。”

萧承言站在院子外,皱紧了眉头。转过身子,瞧着隔壁院子那边,远远含苞的梅花之树。感受着凉风阵阵袭来,却是飘来好闻的桂花之味,眼下已经没有桂花盛开了,这味道便是院中飘出的酒香。过了好一会,才走进来。

常苒手中拿着空着的酒盏,看到萧承言走进来,一惊。原本仰躺的姿势立刻直了起来,连摇椅都颤了颤。“王爷。你怎么......”

萧承言走到常苒边上,蹲下身子就要抱起常苒回屋。“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坐在外面。”

常苒一推他,并未让萧承言抱起。仍是惊讶的问:“您怎么来了?”

“想你了。”萧承言拨乱着常苒的发丝。此刻常苒散着发并没有任何装饰,也没有束起来。只那般散落在身后,乌黑的发丝在夜的照耀下尤甚明亮。手插进发丝,却是内里依旧湿漉漉的。该是方才刚刚盥洗了的。不由得感触她们真是听话,这般也能纵着在外喝酒。如此凉的夜风,只那一个炉子。

“可,今日是月盈当年进门的日子。您不知吗?快回去吧。”常苒小劲的推了下萧承言。

“无妨,去陪过她了。”萧承言还是抱起了常苒,就进了屋。“今日也是你回京的日子,这桂花酒可不能白喝。”

常苒在萧承言怀中说道:“您怎么知道的?”

“当年就知道,伯谦当年可是一早便去永安亭接你。”院子中萧承言逐渐变小的声音。但萧承言却在常苒耳边一直说着话。“本王也想去的,可本王凭什么呢?我算什么?凭什么常衡比我懂你,比我先认识你那么多年。”

萧承言觉得自己定是也喝醉了,瞧到常苒便醉了。才会连妻子的嫡亲兄长也容不下。可能是方才常苒说,若是换位便要娶常衡。可换不换有什么区别呢。可能是打从一开始便见了常苒终日叫着哥。可能是眼瞧着他们那般好,可怎么靠近常苒,终是感觉隔得很远的样子。可能是常苒每年六月初二无论送什么礼,总是都再缝一荷包一道送去。可自己却从没收到过常苒缝制的任何东西。只有一件,还是从常衡手中抢的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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