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宗芩(1 / 2)
安城县被阮筏占领,守将宗芩不得不承认自己逃跑的很狼狈。
他一生罕有败绩,东征西战数十年,临了临了,却被一名不见经传的贼匪追的弃城夺路而逃。
能在安城县当守将,代表王朝对他的信任,无上荣耀。今日,他的荣耀、骄傲,都被狠狠踩在了脚底下,反复蹂躏。
喊杀声自后追来,火光如长蛇摆尾,一路追随。曾经的他也策马扬鞭,对敌穷追不舍。如今猫鼠颠倒个个儿,抱头鼠窜的人成了他。
风雪从领口灌进去,冰凉的甲胄被大雪覆盖变得愈发沉重,每一口喘息都越来越艰难,呼吸几乎被寒意凝固。额头上汗水与融化的雪水交织,一滴滴从脖子滴到胸口,浸湿了衣裳,使寒冷加剧。
大风呼呼杀过脸颊,枯枝败叶飞快倒退,不时划拉一根到他们身上、脸上,带来一瞬刺痛。
“呜呼~”
背后传来叛军的欢呼声,距离越发靠近,他们快被追上了。
阮筏,偏偏是三山四水寨的阮筏!
一个水匪,将他逼到了绝路!
想他宗芩戎马一生,却要死在水匪手下,苍天对他何其不公,命运弄人呐。
很快,阮筏包围了宗芩带领的一队人马,他们围成一圈连连高喊:
“缴械不杀!”
“投降不杀!”
“缴械不杀!”
“投降不杀!”
……
宗芩感到此刻的他们有如困兽,被包围在此等死。
叛军们得意洋洋,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兴奋和嘲弄的神情。
毕竟,王朝正统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他们这些贱民,有朝一日也能居高临下的俯视王朝精锐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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