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云遮藕(2 / 2)
他能忍到这地步,未必没有拿单烽试道心的意思。
最近他身上不太对劲,披衣独坐的时候,经脉总是冷不丁地刺痛,像有看不见的火舌在穿行,燥热烦闷得直要杀人。可楚鸾回诊脉时,又没提出什么异常,只让他放宽心,少思虑。
楚鸾回的医术,他是信得过的。
那便是心病了。
谢泓衣无声把这一笔账,又记到了羲和头上,尤其是不请自来的单烽。
他连仇恨都能隐忍不发,身体被强行篡改的本能,也必将不惜一切代价,一步步收回到自己掌中。
单烽道:“他们竟敢用真火折磨羞辱你。”
“折磨倒罢了,羞辱……他们也配?”谢泓衣轻声道,“我今生唯一的耻辱,便是让长留覆亡在那一夜。其余的,不过残肢断足之痛罢了。”
他话说得平淡,单烽却嘶了一声,更紧地搂着他,道:“那也够痛了,谢霓。”
谢泓衣隔了许久,方才应道:“嗯?”
寝殿内的灯笼急促地明灭,将一缕绯光洒向二人几近厮磨的耳鬓间,却被单烽劲悍的身形阻却了,始终不得缝隙而入。
直到单烽五指穿过满捧黑发。绯光趁机斜荡,在谢泓衣后颈处,催出寒雾牡丹般的晕红来。
单烽几乎本能地感到外来的侵略,眉峰猛地一挑,心火大盛处,灯笼尽灭。
谢泓衣就在他怀抱中,连灯火都不得窥见,谁也别想烫伤。
他为自己这隐秘而偏执的心思微微一震,却没多少愧疚,变本加厉地汲取着谢泓衣身上的气息。
冷香入喉,非但不能解渴,反而令他腹中腾起一股邪火。天底下竟有这般有棱有角的火势,憋得他连脏腑都发疼。
不好,怎么就起来了?
直觉告诉他,这玩意儿非得憋下去不可,否则后果极其可怕。可让他松开谢泓衣,那也没门!便只能拼命排空思绪,顾左右而言他。
“十日之约已过,那小子还不敢露头,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我跟惠风调个班,他去盯梢,我这些日子就在寝殿里守着,怎么样?嘶!”
谢泓衣用手肘撞开他,仰起头,呼吸急促,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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