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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染药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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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烽道:“唉,你们当真要听?”

武士怒目而视。

单烽道:“他知道啊。”

他在一片寂静中,环视四周,难得腼腆地笑了笑,生怕人听不清似的:“药都是他亲手煨的,两手捧着,抱在怀里??”

他话音未落,已被影子揪着衣带抛了回去。

侧殿大门砰地合拢了。

单烽栽在榻上无所顾忌地笑了一阵,二十年来积郁都被一扫而空了,直到背后伤口阵阵抽痛才停下。

谢泓衣的气息,极淡,像是冰雪底下的春溪,一线又一线,潺潺地汇到那只冰绡枕上。

单烽眼睑一跳,将它攫到了怀中,用力揉了一顿。

这几天,他清醒的时间很短,却飘飘然,做梦似的。

有药碗凑过来,他张嘴就喝。温的。顺势把人扯倒在榻上。

他仗着病,闹得没了分寸,?相也按不住了,被影子勒着脖子才停手。

睡着谢泓衣的寝殿,喝着谢泓衣亲手煨的药,眼睛一睁就能看到心上人,夫复何求?就是冻死在冰海里,他也认了!

直到某次一翻身,对上被角里窝藏的一排药罐子。藏得很深,还掖了被角,一个个鸟窝似的。

药汤都被他体温烧开了,影子端了一只药碗,极不情愿去舀,谢泓衣冷眼旁观,纤长十指笼在袖中。

单烽猛地睁开眼:“你用我煨的药罐子?”

谢泓衣完全没有被抓现行的自觉,目中掠过一缕淡淡的疑惑:“你很烫。”

??你很烫……你很烫……你很烫!

单烽倒吸一口冷气,又栽回了榻上。

昏睡中,他耳中总萦绕着这句话,却是不一般的声调,不一般的情态,甚至还有被逼到了极限,颤抖着泄出来的。

他在梦里反反复复地拷问谢泓衣,烫到你了么?是谁在烫你?烫到哪儿了?

这会儿殿门一关,单烽再也忍不住了。

他抓着冰绡枕,手臂上青筋迸起,又用双唇去磨蹭枕角,还不敢用力,犬齿的痕迹一旦留下,这枕头非得被谢泓衣丢了不可。

为什么要忍?我在忍什么?

当时对薛云的奚落报应回了他身上。

梦里都是残暴而迷乱的景象,施加在谢泓衣身上的暴行,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怖。可醒来时,却总将人锁在怀中,有一日甚至抵在了谢泓衣大腿上。

谢泓衣动了真格,差点没把他劈成两半。而真正击退他的,却是那双眼睛里的东西??愤怒、厌恶、还有一丝藏得极深的恐惧。

为什么会这样?就这么讨厌我?难道这些日子以来他得寸进尺的亲近,都是谢泓衣强忍着的?

那当真是一盆冷水迎头泼落,他还病着,差点被来自意中人的打击给劈碎了。

忍之一字,简直灭绝人性,悖逆天理。

砰!?尾凭空冒了出来,抽在梁柱上,心烦意乱地绕了十来匝。

脊背还是剧痛,剥鳞的后果,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他好像开始长身体了。

当年为了转作体修,他以人身入阵,强行打断?群的传承仪式。

火海底下最凶暴的战场里,他从尸山里站起,把它们的皮一层层披在身上,成为强悍的燃灯?王,从此与烛照?这一族群血脉相连。

这么算来,他其实一直处在少年期,也就在这几天,摸到了成年的门槛。

乍一看,身体倒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的个子,但内里的经脉与肌肉,都被牢牢夯实了,握拳,有极狂暴的力量,在肌肉下咬合。皮肤却更有光泽,像鲨鞘里埋藏的钢刀。

要是真火还没熄灭的话,暗火会包裹着他的兽身,腹鳞缝隙里,黑红熔岩般翻涌。

他轻轻甩动尾巴,毫不怀疑,自己能一下把寝殿扇翻了。

不行,得盘着,谢泓衣不喜欢他舒展开。

一切都很完美,除了原本就稀薄的自制力。

单烽抓着冰纨软枕打了几个滚,探手下去,扯出一本皱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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