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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乐极心猿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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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单烽抓着谢泓衣右爪,将它拨回了背后。

“你没穿衣裳,绒毛也单薄,当心被他们扇着凉了。”

轰地一声,又一道晴天霹雳。

这一回笼罩在单烽身上的可都是杀气了。

可不是么,那样单薄柔软的雪兔,落入贼人之手,不知得受怎样的把玩羞辱。

阊阖也忍不住两手捧着小垫子,道:“殿下,你下来吧,莫不是他胁迫你?”

单烽甚是可恶道:“我可没强逼着他,不信问问你们兔子殿下,看他乐不乐意下去。”

阊阖一片赤胆忠心,四只眼睛都泛红了,雪兔反倒往单烽背后缩了缩。兔耳消失的一瞬间,阊阖心中何止是凄凉。

兔大不中留啊。

黑甲武士们还在拱火。

“杀单烽,救城主!”

“是啊,殿下有苦说不出。你可曾见殿下同什么人这般亲密过?”

阊阖心道,见过。

那日寝殿的景象他都竭力忘却了,又被唤了出来,不由面色扭曲。

单烽却是越发的得意了,伸了个懒腰,肩后的兔影若隐若现,两只爪子牢牢地扒着他,好不亲密。

阊阖兵败如山倒。

殿外却脚步声大作,惠风冲了进来,抱着一只天衣坊的丝衣盒,喝道:“护卫长,你可不要上了他的当,我都向楚药师打听来了??你看他后颈。”

单烽的奸计,终于被揭穿了。

他颈后插着一支药师针,长出了几枚水灵灵的萝卜,个头不过拇指大小,看起来却异常鲜嫩。

雪兔嗅了又嗅,眼神中似有嫌恶,却依旧抵不过那天性中的吸引,凑过去小口小口地咀嚼着。

单烽还要作恶,不时将脑袋一歪,引得雪兔一口舔在他脊背上。

阊阖动怒道:“他要吃便吃,你躲什么?”

与此同时,惠风冲上前,将天衣坊的衣盒一举,大义凛然道:“请殿下更衣!”

不枉他快马加鞭,将谢泓衣化兔的消息带去了天衣坊。

仙子们大喜过望,凑在一处给兔窝打了几十种花样子,可一听到城主竟落入单烽那登徒子之手,又骇得花容失色。

叶霜绸连忙拆了个香囊,改成了一身小衣裳,遣着惠风飞也似的送去府上。

谢泓衣点一点头,跃在单烽头顶,平伸出两只兔爪。

影子一掠而过。

雪兔转眼穿戴齐整,一袭淡蓝绸衣,牢牢护着肚腹,外罩云锦镶毛斗篷,两耳间还戴着一顶玉簪花小冠,端的是仪态端方,再不容狂徒放肆。

单烽大为遗憾,还要去摸它兔尾,却被一爪拍开了。

谢泓衣撇了他,跃到案上,以爪尖蘸取朱砂,批起卷宗来。那卷宗堆积如山,它越钻越深,几乎被淹没在里头。

单烽立在案边,撑开双臂,笑道:“殿下勤政,只是够不着边,我抱着你?”

他晃来晃去的,挡着卷宗不让看。谢泓衣倒没扇他,而是抬起一爪,在他面上拍下一团鲜红印泥。

众黑甲武士齐齐侧目。

单烽扬眉道:“城主给我盖了戳,怎么,没见过?”

惠风道:“他叫你滚。兄弟们,上!”

如此鸡飞狗跳地隔过了数日,清肠稻药效不稳,谢泓衣不时变作雪兔。

他已颇为镇定,熟悉的眩晕感一来,便躲过单烽,飞快奔去找小衣裳。

单烽是属狗鼻子的,每每循着路上的三两缕兔绒,将它从窝中强抱出来,转眼就被影子击退了,再没有恶?扑兔的惨祸发生。

但单烽却时不时看着他,用一种更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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