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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目不忘是能力。

超忆症是病。

是病,就会在生理上和心理上产生不正常状态,以及一系列影响。

杨枫野记得,是从五岁生日那天开始的。

从此以后,她乐此不疲地喜欢玩同一个游戏。

父母从小就不在她身边,外祖母白天带着她去地里干活,她百无聊赖地一个人坐在摇摇车里。

然后,将面前的画面昨天,前天,甚至是很久之前见到的一起找不同。

凋零了多少片树叶,更换掉了几朵花瓣,地板爬上的苔藓又扩大一圈。

所以她从小就知道一年内太阳和月亮分别会倾斜不同的角度,星星与星星也时有不同。

小学被接到城里去,杨枫野在语文课上钻牛角尖。

她举手发言,固执地追着老师问,“眷恋”和“缅怀”是什么意思?“回忆”与“遗忘”是种什么感觉?

毕竟所有发生的一切,过马路时闯红灯的车牌号,陌生人不小心闯进她视线翻折的衣领,花瓣盛开时翘曲的角度,它们如同被吟游诗人刻在石碑之上的特洛伊战争,清楚地刻在她的记忆里。

她没有回忆可言。她的一生随时可以阅览。她无法选择什么时候该忘记,什么时刻又要深深地记住,只要是她见到的,一切平等。

迎着窦颜探究的目光,杨枫野坦白:“是的。我有超忆症。”

一种无选择记忆的疾病,对感觉、气味、声音、味道和想法均无法忘记。

杨枫野解释:“所有发生过的一切,都储存在我的脑子里,能具体到任何一个细节。”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操场上,地雷格子爆炸产生的格子阻挡住大红蜘蛛。在一连踩中十多个地雷之后,大红蜘蛛终于放弃,看了人群一眼,转身慢慢地爬开。

众人长舒了一口气。

闫毕距离爆炸最近,他身上沾了一些泥土,一边拍一边走了过来,听到窦颜和杨枫野的交谈。

“超忆症?”他问。

杨枫野没有隐瞒:“嗯。”

陈霆辰下意识看向闫毕,仿佛已经完成某项任务的小兵,等待将军发布接下来的指令。

杨枫野将他们的动作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这个蛊虫优选,我隐约感觉有些古怪。”闫毕说。

闫毕示意他们抬头:“光线。你看出有什么不同了吗?”

众人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

太阳仍旧是那个太阳,日晕折射到地面,投下影子。

陈霆辰茫然道:“有什么不同?”

杨枫野眯起眼睛,直视太阳让她的眼睛很不舒服,片刻,她回道:“光线不一样了。”

似乎穿过了某种介质,光线折射了一个微小的角度。

应该是类球体。因为变化是平滑的,如果有棱角的话,一般会在特定的角度发生剧烈的畸变。

“刚刚我发现,基地外面似乎有一个罩子。”闫毕比划了一下,“为了更好地掌控我们的动向。”

“这个罩子,也不单是保护作用。附录最后写了一句话??如果打算赢得最后的奖励,那便好好思考【蛊虫优选】的含义吧。”

杨枫野皱眉:“之前刘茹茹说,她怀疑大红蜘蛛就是蛊虫。”

“是这样的。”闫毕张开双臂,仿佛拥抱着整个罩子,“我听说蛊虫是跟一群毒虫进行竞争后的胜利者。”

杨枫野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你怀疑,罩子里的基地……是蛊虫们争斗的场所?”

闫毕轻轻点了点头:“让我们再细想想,更进一步说??如果大红蜘蛛是蛊虫,那剩下的,失败的虫子去哪了?”

“死掉了吗?好像没有见到尸体。被吃掉了吗?那只大红蜘蛛似乎没有进食的欲望。”

“它们在哪呢?”

陈霆辰狠狠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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