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赴约(2 / 2)
他今日看来是誓要搅浑这趟水,也是铁了心,要将长陵军拉入此局。
“有罪论罪,天子、朝臣竟然要因为私情而包庇钟王吗?传到天下人耳中,岂不是个笑话!”
此话一出,在场之中竟无一人敢抬起头,皆默不作声。
纵是裴寂,神情之中也多了一份难堪。他虽一直知道,楼若对她舅舅赵其留下的这支长陵军队格外看重,但却觉得她不至于,一次、两次,为了保全他们而将自己置于最危险的境地。
景和元年是这样,今日又是这样。
他们哪里值得你如此做。
就在此时,皇后清平来了。她面色虽苍白了许多,可出口的气势却不减当年,“殿下与长陵既要与天子撕破了脸皮,那我等为臣之人又何必再留情面?”
“长陵三年不曾朝天子,如今一来,便要挑起君臣纷争,众将军何能忍?”
刚才还恹然的一群人此刻顿时涨了气焰,丝毫不顾沈弃的态度,直接站起了身。
清平则越过楼若,欲朝沈弃走去。可他却没给她机会,“皇后有什么话,还是在那儿说吧。”
许是察觉到这语气中出乎意料的冷淡,清平明显愣了一下,但又随即跪了下去,“陛下,只要您一道旨意,今日这承德殿上所发生之事,论谁也不敢乱传。”
她斜了楼若一眼,话中之意已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她是要在这承德殿上,再杀她一次啊。
可惜这次楼若并没有被那牢架束缚住手脚,不再任她欺辱。更关键的是,她到底比她更了解沈弃的心思。他可不是一个愿意被谁牵着鼻子走的人。
殿中静得落针可闻。
沈弃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格外清亮,“皇后真是说笑了。”
言辞间甚至带了几分挑逗的意味,“今日之事,闹到现在,不就是让天下人皆知吗?何况你也说了,长陵非朕臣民,朕如何治其之罪?”
他的意思是,他管不了。但究其根本,他也不想管。
他和阿若本就是同心同力。
此前他碍于这些虽有臣心却亦有反意之人,碍于钟王在这朝中隐藏着许多根深蒂固的势力,生怕自己走错一步,致使人心惶惶。所以想着在此事之后,在钟王圈禁淮州期间引诱出这些人,一并除个干净。
可此时不同。
楼若的归来像是给他喂了一颗定心丸,他反倒不怕了。
瞻前顾后,恐会让旁人钻了空子。
他看着此时一言不发的裴寂,想起上一次大殿之上,他竟欲图让长陵军担负杀钟王之名,成为这些势力的眼中钉。他自知与他的交情好不到这种地步,那他,是为了谁呢?
“裴公子,你说是吗?”他将话抛到了裴寂面前。
可他却没什么起伏,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陛下所言极是。”
现下那些站起来的将军们顿时又讪讪地坐下了,相视无言。
独留清平一人孤身跪在大殿上,改了口哀求道:“陛下,可我父亲他今日并非……”试图再为其辩解几句。
可钟王横言立断,没给她再开口的机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我女儿她什么都不知道,牵连无辜之人,非君子所为。”
他扔了刀剑,提步走上前,“且有我手下千万将士,不会再归顺于你。沈弃,这江山,我当初是捧献于你,可如今,你不会坐稳它。”
他眼底又恢复了往常的不屑,挥臂纵览座下那些背弃他的淮州军将领,肆无忌惮地笑了,“这些废物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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