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拜师(2 / 2)
老管家打着伞提醒:“大人,此处不是议事的好地方。”
周府毗邻集市,虽离闹市区还有些距离,但人来人往间,眼多嘴也杂。
齐墨敛唇,转身:“让他进来。”
管家合起伞,将沥青色的大门推开后示意两边的侍卫收起兵器。
“进来吧。”老管家护着齐墨进门,对着周衔思使了个眼色。
徽京近南,临近清明,空气中还飘着剪不断的雨水。
见周衔思走路都打飘,齐墨让管家在屋里烧炭,又让人送来厚实的棉衣,一番折腾后,周衔思的身子是暖和了,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操心劳力后涌上来的疲乏。
一天一夜的奔波与淋雨实属让人心力交瘁。
周衔思强行撑着意识,坐在齐墨的身旁,与对方交谈。
齐墨主动递来一杯热茶:“面具拿下来吧,我和你保证,在这里你是安全的,没有人会伤得了你,我会像周兄待你一般,在府上吃穿用度你可以尽情调配,不必有所担忧。”
碧绿的骨瓷杯与纤白的手相称,美得像是素净的工笔画,看着冒着汩汩热气的茶水,周衔思谢过后伸手去接,拿到了手里又放到了桌上。
周衔思将手伸到脑后,解开了面具的皮绳,露出一张风尘仆仆的稚童面孔。
“等会我会让人带你去洗簌,连日风波,你先好好休息。”齐墨的目光垂下去:“周兄死前有遗言交代你么?”
周衔思是幼时见的齐墨,当时齐墨被急召回京,与周岑一齐被编入内阁,外称“内阁三臣”,初见齐墨时只觉得这位叔伯与粗犷豪放的木里人完全不同,长得是皮白肉嫩的好看,并不明白周岑所言“清冷”是何意思,可如今时过境迁再次见了,她才明白,齐墨是哪种清,又是哪种冷。
悲从心起,周衔思倒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我不奢望齐大人心生悲悯,但家父一直都视齐大人为此生挚交,如今家父被人栽赃而死,难道齐大人一点也不气恼忿恨么?!还是说周大人也百犬吠声,认为家父真的会通敌叛国,此刻心中正担忧会引火上身,但又顾及自身颜面,所以才假意收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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