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奸商(2 / 2)
郭浸说:“魏申禄要王爷亲自上奏,为天下商人轻徭薄赋,减免商税、津渡税等二税。另文书下达,设奴隶主,将奴隶人口默写在册,买卖与家畜同级,立契为始。”
齐知远沉吟一会儿,忍不住痛骂道:“果真是天底下最不要脸之人。”
魏申禄在刘誉身边呆的太久了,久到他都快习惯了被人簇拥和拍马屁,如今刚搭上孙家的船还没站稳,就急着要下船。
郭浸没听过齐知远骂人,乍听只觉得新鲜,他搓揉着齐知远的衣料:“可王爷没答应他。”
赵佻何止不会答应。齐知远想,若赵佻知道魏申禄的家底,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蚕食。
“只是没立刻答应。”齐知远纠正郭浸,“魏申禄给的筹码还不够。”
见齐知远要走,郭浸忙问:“那你还会回来吗?”
男人的眼里有近乎乞求的情感,齐知远注视着郭浸的眼睛,无法拒绝,他说:“会。”
*
上了青石板路,轿子才不颠簸。
身侧常玉正在温书,书本端端正正搁在案上,一首气势磅礴的满江红被少女读得摇头晃脑。
“王爷。”轿夫在外面高声道,“再过一条街就是夏先生的府邸了。”
轿里被常玉放了盆玉簪花,待放的花苞像个垂挂的小灯笼,还未靡放卷边就有了枯黄。
“回府。”赵佻将手中茶水随手泼在花蕾上,少女见状小声惊呼,被发现后顿时噤声,低头跪了下来。
赵佻面沉如水,端着常玉的下巴打量女孩。
常玉长了张素净过头的脸,斜飞入鬓的丹凤眼看不出喜怒,泰然自若的神情偶能瞥见夏槐宁的几分神似,与之不同的是,常玉比夏槐宁更柔顺。
十年的奴隶生涯没将夏槐宁的傲骨浇透,反倒是将少女锤炼得乖巧。
赵佻看了常玉一眼:“玉簪喜阴耐寒,轿子里却温暖如春,你的玉簪注定活不了。”
“我没指望它能活。”常玉扶正好被热茶打蔫的玉簪花蕾,听话地将脸蛋凑到赵佻的手边,“玉簪是府中桃红阿姊所赠,是阿姊求我将它放到王爷的面前。”
常玉问赵佻:“王爷可还记得桃红阿姊?”
赵佻睨了一眼被它糟践的玉簪,俗艳女子爱侍奉花草,他就随口同桃红托了句纤手弄花,没想到桃红竟然想到以玉簪寄情。
“不记得了。府中养的闲人太多了,等回去了同嬷嬷说一声,将后院的野花野草都清一清。”赵佻用指腹搓揉着少女的唇角,“你还有替人跑腿的心思。看来平日里功课还是不多。”
常玉笑得浅,颊边梨涡若隐若现,仿佛意料之中。她枕着赵佻的膝盖:“桃红阿姊说,再过两年,我就同她一样了。到时王爷也会让嬷嬷将我赶出府吗?”
看来无论多大的女子,最终都会被情爱所牵绕,赵佻听着心中厌烦,收手不再碰常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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