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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姜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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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松。

齐知远在心反复咀嚼这个名字。

普琼插话:“闻松与周太守一样,我们木里百姓永远不会忘记他们。”

想到齐知远与黎奕都是外乡人,必然不了解闻松在木里的意义,于是接着解释道:“木里经历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不太平,我们投靠孙如意,选择归顺大元,无疑是背叛了赛坎的狼王。徽京撤兵后,赛坎兵屡次骚扰我们,当时的土司与赛坎的狼王交涉几次,结果都不好,因为他们比谁都清楚,徽京离木里太远,孙如意的军队帮不了我们,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赛坎的士兵掳走木里的女人。”

门外的木板被踩的咯吱作响,卓玛敲门,端着刚煮好的马奶酒进屋,不算宽敞的屋内瞬间香味四溢。

普琼端起一杯马奶酒,敬向黎奕:“先前是我不好。木里很多年没来客人了。”

“都是大元的汉子,不忌讳。”黎奕也拿起一杯,一饮而尽。

“过来坐下吧,孩子。”谈及闻松,老妇用手里的拐杖激动地敲着地面,看向卓玛,“你哥哥打算得没错,如果他死了,你就是木里新的土司。你该铭记这段历史。”

卓玛顺从地坐到??的边上。

烛火烧出了“啪嗒”的响声,见烛台上的蜡泪滴落,普琼又重新点燃一根新的蜡烛。

木里的烟叶呛人,老妇抽了两口后就将烟枪放下:“以前每年秋天,木里的男人都会去山上打猎,为即将到临的冬季屯粮,赛坎兵知道这个规矩,故意选在男人不在家的时候偷袭木里,他们不想被掳走的女人偷跑回家,就在掳走女人后杀掉她们的孩子,”

“木里的女人在得知自己的命运后,她们选择举起武器,她们将自己的孩子交给普琼的母亲。那晚普琼的母亲将普琼与卓玛关在官寨里,选择与所有女人一童去面对赛坎兵。”夜深太深了,老妇却毫无疲惫的意思,她靠着拐杖,气息绵长,“木里的女人从来不是顺从懦弱的无能之辈,普琼的母亲带领木里的女人保护了官寨里所有的孩子。”

卓玛垂着头,小声地啜泣。

普琼抚过卓玛的肩,替她揩去掉落到颊边的眼泪。

老妇安慰卓玛:“我的好卓玛,你的母亲是个坚强的女人,她死前一直保护着你。”

女人们举着火把,柔软的肉身组成一道坚硬的堡垒,她们穿着男人打猎时才穿的兽皮和兽帽,过于宽大的衣服罩袍似的将她们套在里面,她们的手里有的拿着犁耙,有的拿着石斧,笨重的耧车在她们手里也成了保命的武具,她们目光坚定,为每一次赢取的小胜利而欢呼,也为每一次逼近的死亡而害怕。

但是为了孩子,她们什么都不怕。

“你能看到的孩子,卓玛、普琼,还有莫措,他们的母亲都牺牲在那个夜晚。”老妇的目光浏览过几人,“赛坎兵凶狠且训练有素,木里的女人虽然失败了,但是赶来的闻松在最后关头帮助了她们。闻松告诉徽京来的匠人,既然徽京容不下他们,那么木里日后就是他们的家,他们要守好自己的土地。在最后一刻,他率领着徽京的匠人赶了过来,他代替木里的男人保护了这里。”

老妇说道:“他与姜玛一样,从远方来到木里,将这里视为故土,他告诉我们的土司,应该学着其他地方的土司,组建自己的?兵,保护好自己的女人,而不是等着别人来救自己。”

木里的上空,飘动着英雄用鲜血做成的扬魂幡。

齐知远指尖冰凉,宝蓝色的氆氇镌刻在脑海中,竟挥之不去:“您的意思,我与闻松……”

“孩子,你从徽京来。”老妇打断齐知远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们,徽京的天子想让你来干什么?”

齐知远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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