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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盖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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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卫姨娘称病,葬仪的大小杂事全部交由苏淮泽主持处理。

一切都井然有序,除了隐有些流言蜚语在人们中间流传开来。关于早先云凌洲返乡时爆发的“乱臣贼子”的谣言,参杂不怀好意经口相传,终于犹如山洪破堤,一路席卷万物而来。

侍从们每日都会向苏淮泽汇报今日事务,近日因为流言愈传愈烈有不可阻挡之势,连下人们之间也冒出种种猜忌,舆论逐渐不可控制,侍从最终无奈将此事向上汇报询问该如何处理。

苏淮泽这几日也隐约听见了些影影绰绰的声音,他心内起先觉得不过是些无根据的闲话,但这些声音多了,他心底也有了丝丝疑虑,总之现下丧事既然交由他处理,他不允许出任何岔子。可此事又不是普通小事可以随意处置,还是得去问询过二殿下与云凌洲的态度,让他们亲自出面处理最好。

于是他思索了片刻,心内有了主意,待晚膳后亲自去往留园寻云凌洲。

夜晚更深露重,苏淮泽一身素装踏进留园,被侍从领进书房,不想碰巧二殿下也在此处正与云凌洲议事。

两人见来人是苏淮泽,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侧目而来,问他此时到访是为何事?

苏淮泽不知两人此前在讨论什么,虽不确定他二人是否对谣言已有耳闻,他还是着实将今日从侍从那里的所见所闻说与了他们。

二人听完整件事,一时皆皱起了眉,但也很快平复了神色。

云凌洲向他道谢,遂让他不必插手,他自会处理。

苏淮泽听他深沉谨慎的语气,知道他们自会去处理舆论,既然烫手山芋已甩手,自己这趟的目的便算达成了,于是他放松了神色,又与他们叙话了几句,便先行告退了。

待苏淮泽离去后,云凌洲昀?二人这才卸下了防备,尽管此人此刻看着并无二心,但他的身份终究不能让他们完全信任他。

在先前归乡那天的暴乱后,云凌洲对流言四起便有了预感,虽说他们抓住了两个至关重要的人证,却不等他二人受到审判还云家清白,便让歹人有可趁之机先下了毒手。现下没了证人,对于这类栽赃嫁祸他确是百口难辨,但也并不是没有自证的方法,那二人留下了决定性的证言,只要找到符合他们口中所说的京城口音之人,此事便还有辩驳的余地。

况且如若这条路还不行,也并非就是绝路,完全还有其他路数去扭转众人口舌,只不过那便要下更多功夫罢了。

手段虽多,只不过却不是此时。当下祖父的葬礼未完,死者为重,再大的事都不能越了此事去。

而两人今日聚在此处的目的便是在讨论这几日蛰伏观察下来的结果,关于先前那两名罪人口中的人像,他们先前怀疑的对象本是苏淮泽,昀?先前请他主持云老葬礼还有一层深意便还为引蛇出洞。

如若他真包藏祸心,把他放在这个位置上他绝不会浪费,定会趁机掀起风浪。故这几日他二人紧密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云家上下侍从都是眼线,具在观察他以及平吉侯一家的动作。

只可惜,此人却如他表现出来的一般表里如一,这几日恪尽职守毫无破绽,与平吉侯夫妇的关系虽仍旧不和,可也并未发生龃龉。

今日他主动来汇报流言此事,也并不像有何图谋,倒像只是来甩掉棘手之事,他二人一道不用他插手,他也并不借此机会出言探他们的话,自己的任务达成便径直离去了。

“看来不会是他,平吉侯也养不出多谋善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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