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指证(1 / 2)
云幼颐站起身后的反常举动吸引了满厅宾客的视线,此刻听她口出此言更是全部噤声待对面云北徽如何接话。
只见云北徽被云幼颐堵在身前,又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眼神挑衅,迫于她近在咫尺的视线,她面露怯色尴尬地不断败退。
可她的身后便是宴桌,却是实在无处可退了。
无计可施的她额头被逼出冷汗,眼神虚晃根本不去也不敢继续与面前轻狂的云幼颐对视,余光环视四周睨着她又开始小声议论的众人,她更加慌了心神。
身后抵在桌上的手逐渐攥进,手中的手帕被她拧得变形。
喉间一紧咽下一口唾沫,她再不堪再受辱,抬起双手便欲将满身酒气的云幼颐一把推开。
结果她的手根本还没机会碰到她身上,脸侧霎时扬起一阵凌冽的风,寒光乍现之际,雪白的刀刃便已架在了她的颈间。
景?脖颈处青筋凸起,眸中是不容侵犯的幽冷,手腕微微转动,刀锋便轻巧地贴在了云北徽的颈项上。
厅内彻底陷入了死寂,仿佛被刀逼着脖子的不仅云北徽一人,人人都不禁屏息,汗毛悄然竖起。
云幼颐倒并不想这么逼她,望着被吓破胆的众人嗤笑了一声,随后嗔怪的声音响起。
“我们对客人还是要有礼才行,瞧把姑母吓得。”
她面上嬉笑着伸手握住了景?的手腕,让他将刀收起。
然后又重新抬眼望向了面前的云北徽,头歪了歪,完全看不出先前的怒意。
她嘴上带笑,眼中却满是森寒的冷意,声音带了点沙哑,但依旧清凛。
“坐下吧姑母,我们今日慢慢将话说清道明了。”
之后她不再凝着她,回身收起了脸上的笑,抬手一把拉着已经将刀收入鞘的景?的手,又自顾自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你先前说的证据呢?赶紧拿上来吧。”
她话间斜眼瞥了一下此时也被她的举动吓得挑起眉尾的卫姨娘,这次借着眼中蒙上的酒气,面对她锐利的审视,她不再躲闪,轻笑着任她盯。
在她拉着景?绕了一个大包围重新走回座处的一路上,被经过的每个人都谨慎地不敢出声,直到她重新坐了回去。
待重新坐下后,厅内还是沉静得出奇,云幼颐这时才后知后觉察觉到几股强烈的视线停在自己身上,她皱着眉去找视线的来源。
结果就看见云凌洲眯着眼像见了鬼一般不可思议地盯着她。
他心里不断嘀咕:
“这人真是我妹?我之前怎么没发觉她这个技能的?喝了酒以后这么狂的吗?那之前那个每次被人挤兑就悄悄躲着哭的人又是谁?但是她看着也不像醉了啊,话还说得这么清楚。”
随后见满座的惊艳之色,他又在心里自豪地点了点头:
“肯定是我们云家的血脉觉醒了,这轻狂样一看就姓云,对嘛,早该这样了,担着满身的名头,不狂不浪多浪费,不愧是我云清野的妹妹。”
云幼颐当然不知道他此番精彩的心理活动,看着云凌洲面色快速变化,最后盯着自己逐渐露出满意的笑容,她困惑得眉越皱越深。
啊?他咋了这是?
她语塞地收回了视线,结果却又对上了云凌洲身边的昀?的视线。
昀?同样惊得瞪大了眼,用手虚捂着嘴,整个人此刻都还是状态外。见她朝自己望来,他双手掩在桌下一拱手,佩服之意不言而喻。
看着这两人的神色,她更加一头雾水了,这边还没弄明白,又听见另一边尤知言在用气声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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