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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成神二十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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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数日都少见太子殿下身影,他每日在营帐中对着无主之地至南胡一带地图不断勾画,常常咬着笔杆思考入神。

先前命顾言跟着那个疯疯癫癫的人,怕他伤人,这一跟,还真跟出了收获。

那疯子虽是拿着刀疯疯癫癫,却从未做出任何伤人之事,日日夜夜不断重复着那句:“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活下来的是我。”也日日夜夜的重复着同样的一天。

为此,北侯川刻意找了两天跟着他,发觉他每日皆是兜兜转转一大圈,最后停在渡口,望着湖水发呆。

渡口是灵泽与北方塔尔通商水路,塔尔小国向来安静本分,此番与赤乌的梁子,应是与他们无关。

出于谨慎,北侯川还是派人去调查了一番,查了许久,最后拼凑出了一个不怎么完整的故事。

那疯子名桑吉,是当地一大户人家中的马夫,年轻力壮,为人开朗幽默,十分会讨人欢欣。后来,家中小姐被指婚,对方是当地很有名的富商之子,家境优渥,为人浪荡,小姐痛恨这门婚事,又苦于家中逼迫不堪,哭着求桑吉带着她跑。

桑吉本就对小姐有不敢言说的爱慕之心,更是架不住小姐这般梨花带雨的求他,在夜里,桑吉带着小姐一路南渡,跑去灵泽。

他与那小姐私奔出逃,一路苦难甚多,却也是有吃有喝的先给小姐用,自己夜里饥肠辘辘之时拽些路边野草充饥。

按照周游所言,那小姐便是出现的第一位水疫患者,而桑吉也应是小姐死后打击太大,成日疯癫。

北侯川自己盯着面前所绘地图,既是如此,这第一位水疫受害者,并非是因为无主之地翠河投毒影响,反而问题出在南胡里面。想着,他在笔尖在渡口游移了一会,未等落笔,帐外便传来声音。

人未到,声先置,急切地“诶呦呦”了好几声,随后笨手笨脚的冲进营帐内。

还是照旧那般,扯了一堆有的没的废话,一通嘘寒问暖下来,自己说着说着竟掉了些许眼泪来,拿着袖子不断拭泪。

北侯川笑的温和,急忙扶他上座,柔声安慰道:“多谢徐令关心,如今我已无碍。”心中却是彻骨的冷冰。

问题出在南胡镇内,就连他短短这些日子都能查出些许眉目,他徐令难辞其咎。

徐令越说着,越泪眼婆娑。

“都怪罪臣招待不周,怠慢了殿下,还望殿下责罚。”说着,起身扬袍便跪,大有“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之势。

北侯川叹了口气,给他扶起。“这又何必,无主之地之事向来不归属任何一国,与您无关。”

“唉,罪臣成日因水疫之事奔波忙碌,一刻也不得闲,听闻殿下您出了事,这也是火燎屁股一样赶忙赶过来,丝毫不敢怠慢。”徐令掩面叹息。“碰巧今儿是马头节,这是当地的规矩,马头节不得有马行路,罪臣只好费着脚力一步步跑来,这才耽搁了些时辰。”

适逢将士端茶进来,北侯川给徐令斟满了杯,装作满不经意问道:“怎么,郑副令不分担一二?”

徐令又是叹了口气:“别提了,如今多事之秋,郑副令也偏偏这个时候告假,称家中妻子生病,火急火燎地收拾东西,打算晚上就走。”

听了这话,北侯川面上不动声色,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手指却紧了紧杯口。

今夜无星,唯有月圆。

南胡街道空无一人,寂静的可怕,青砖路上传来深浅不一的脚步声,不断回响。

郑副令拖着跛脚急切地跑着,跑着跑着似乎也觉得今夜气氛不对,时不时还回头向后望,在再一转回头时,清冷的剑光对着他。

北侯川一手执剑拦路在前,声音鬼魅而低沉:“这么晚了,郑副令这是要去哪?”

他猛地回头,夜风穿堂,惊起一身冷汗,连带着说话都不怎么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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