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成神三十一(1 / 2)
周游眼巴巴地守在军营外,还没等来新状元,倒先等来了他的小红马。
于是,连忙快跑几步迎了迎,故作那涕泪横流的样子:“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食之无味,夜不能寐……”
北侯川满头雾水地下马,他这才走了两日,周子逸是惹出什么祸事了不成?
周游并没有转向他的意思,心疼的抱住小红马,末了,还不忘指着双双,愤愤和北侯川告状:“太子殿下,这小丫头片子骑我战马,也不与我知会一声,她偷走你这么一个大活人就算了,她还敢偷我马!简直欺人太甚!”
北侯川无奈笑了笑,见周游难得打扮的正经:“今日有何要事?”
太子殿下去了不过几天,顾将又染了风寒,玄武营与南胡镇一切大事小情皆由周游代为处理,可谓是忙得脚打后脑勺,每日叫苦不迭地盼望着太子殿下快些赶回来,对付军营这些个将士们他倒是无所谓,可是碰上百姓的事,他还真就抓瞎。
盼着,却先盼来了京中书信,说是科考完毕,新状元不日便到达南胡任职,也终于不用他这武夫操心了。
周游将大致情况同北侯川讲了一遍:“那状元本该是昨日傍晚应到的,又传讯来说是沿途有要事耽搁,别是怕舟车劳顿,怕了这险地不成。”
正说着,营外传来哈哈大笑声。
“怕?朕有何怕之事?”
周游面色惊惧,转头看向北侯川,北侯川也是一脸茫然。
随着一声声“拜见国主”,整座玄武营肃穆非常,将士们自觉分开列阵,空出了宽阔道路。
平澜帝驾马,不徐不疾的在正中间走着,帝王之威四横,周遭将士们垂头屏息。
在他身后,便是那新状元,此行只有他们二人,一身的风尘仆仆。
待他走近了,北侯川有礼一拜:“父王。”悄无声息地拉过双双,给她藏在身后。
平澜帝坐在马上,这些个小动作自然是看进了眼底,不过是自己的儿子,还真以为什么事都能瞒过老子?
他冷哼一声,道:“太子殿下此行游玩如何?”
“回父王,获益良多。”
平澜帝下马,垂下目光盯着他瘦削了的身子,上手拍了拍他的肩:“臭小子,也不知道多写几封信回来,你娘天天在我耳边叨扰个没完,非要我出这趟门。”
北侯川头垂得更低,轻蹙了下眉没叫他看到,拍得那位置好巧不巧是昨日折腾的一片青紫,还好归来之时特意带着双双一起置办了身新衣裳,没叫父王看到自己一身狼狈模样。
他笑着抬头:“儿臣知错。”
“认错倒是快。”平澜帝说罢,瞥向一旁的周游:“南胡一事,可真是辛苦周将了。”
周游连忙换上了一副笑脸:“不辛苦,应该的,应该的。”
平澜帝回身,偏头示意,身后的年轻人走上前,抱起拳道:“在下郎万生,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周将。”
周游抱拳回礼,心道:不愧是状元,白白嫩嫩,一身的书生气。
双双躲在北侯川身后,听到这个名字心觉耳熟,却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
短暂的碰面之后,北侯川带着父王去探望了一下顾言,又转而去周老将军府上,周游则是带着那新状元跑去南胡,交接相关事宜。
双双一时间无所事事,便又一头扎进林清帐里,一进了门,便听到她酸腐的一声:“哟,还知道回来啊。”
双双垂头,闷声道:“对不起。”
看她颓丧模样,林清没能崩住,哈哈大笑道:“不逗你了,瞧你正经的。”
如此,便又度过了安宁的一天。
双双觉得很奇怪,许是再次见过万人窟的原因,从前在赤乌,她每天都没睡过一个好觉,日日夜夜担心被杀,就连走在路上,都要小心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以及各处隐蔽之地是否有人准备突袭。
她像是被绑在一根绳上,扯得紧极了,可在灵泽的日子里,这根绳子不见了。
原来,寻常人的日子,竟然是这般轻松。
入夜,她本想去看看北侯川,却看到了国主进了他帐中,双双只好止步,漫无目的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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