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心疼(2 / 2)
老余头被她这一声余叔叫得胆颤,勾了几次嘴角都没能挤出个笑。
他温吞走近,接过贺卿生手中的篮子应了声是。
便听到她小声吩咐:“明日将你们余氏所剩的物件带来。”
老余头脸颊抖了抖,很想否认,但河蚌的告诫尚尤在耳,权衡之下,他其实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好的,尊者。”
“在众人面前不必尊称。”
贺卿生这话背后的意思是要他办事,老余头想到那余氏旧物,不由踌躇。
贺卿生看穿了他的顾虑:“放心,不会牵扯到寨子。”
老余头惊讶,旋即深鞠一躬:“望尊者金口玉言,一诺千金。”
岸上的众人稀里糊涂看着她们起冲突,又稀里糊涂看着双方和解。
卓依知道老余头同河蚌有些不为人知的牵扯,没有过问其他,只拉过贺卿生的手:“小贺妹子,没事吧?你们这到底怎么了?”
“没事,卓依阿妈,余叔试探我功夫呢。”贺卿生比划了两下,“我学艺不精,让人见笑了。”
“才不是见笑,你刚刚很厉害。”也很好看。阿力脚尖搓着地面,不敢直视贺卿生的眼睛。
“是吗?厉不厉害不妨事,好在采到了珍珠,我夫君的药有着落了。”贺卿生刻意咬重了夫君二字,见那少年的神情落寞了一瞬,不知脑补了什么,又忽地转晴。
她扶额,顺势佯作抹泪:“夫君病了这些天还不见好,我这心里真是担忧得紧。”
她这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没演进少年心里,反而惹得善心的卓依和周围邻近的村民跟着掉了几滴泪。
贺卿生见氛围渲染到位,马上收不住了,匆匆抹了眼泪,装作坚强模样:
“今天多谢乡亲们帮忙,我得趁着天还早和余叔去外面集市上一趟,夫君急着用药,我先告辞一步了。”
她带着老余头溜得飞快,但仍旧依稀听见了卓依训诫阿力的话语,恨不得直接瞬移跑路。
屁大点小孩,搞什么情情爱爱。
“阿祖,我十七了不是小孩子胡闹!”阿力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贺卿生吓得一激灵,脚下快出了残影。
老余头看着她的反应,居然缓缓放下了心来,她确实同他印象中的修士有所不同。
贺卿生和老余头带着一筐珍珠,分批去集市上换了法器灵药,一圈下来才堪堪换了三件。
都不知道够不够塞牙缝的。
伴着夕阳余晖,贺卿生心事重重回了屋。
一室昏暗,屋内静悄悄的,床上的人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他脸色苍白,唇色浅淡,又因为极美的样貌将这副病容粉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易碎美感。
放在从前,贺卿生或许还会感慨几句病弱大美人。可自从她醒来那刻没感受到应去劫的心脏跳动,她便打心底对病容生出了几分厌恶。
她靠近床沿,下意识伸手抚上他胸口,缓慢跳动的心脏证明人还活着。
贺卿生愣了下:这个动作,不到短短半月,她便做了千百次,现在都成条件反射了。
手下传来微薄的热意,她松了口气,坐在床沿边,抬手点亮蜡烛。橘色的光晕跳动着扩散开来,在这块小房间内烘托出融融暖意。
应去劫先前无事,她煞气用得肆意,可现在他情况不妙,贺卿生近十几天都是按着普通凡人的日常生活。
每每进屋都要率先检查,别漏放出煞气惊扰了病床上的人。
“灯下看美人也不过如此。”不如鲜活的。
贺卿生嘀咕了句,将手中的灵药喂给应去劫,旋即将法器中的灵力牵引出来,一点点小心专注地去游走修补应去劫周身。
他身上的新伤旧疾不少,平素倒是一声不吭。
又因为善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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