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牧女（2 / 2）

她轻轻颤抖：“沈掌柜是受了我的牵累！若没有我，苏雅应当不会对他下手。我没想到我也会杀人。可我也不能放过他们，我若放过他们，最终只会害了我与沈掌柜。”

她闭了闭眼：“我以为我的手会比钱豆豆干净，我以为我与她是不同的，可……”

卫骏驰吻了吻她，打断了她的话：“夫人，你与钱豆豆本就不同，从前与如今不同，将来更不会相似。你想尽办法自救，将大营兵士放在心上，与她便是天壤之别！”

他的话声温柔，姚姜的颤抖渐渐止住。

卫骏驰环着她，轻轻抚拍她的背：“夫人，你这也是与敌人狭路相逢。你能设法保住自己的平安无事，便与我与敌人拼杀时要努力杀敌还要活下来无异。不论何时，你活着才最为要紧。”

“那时节你犹豫迟疑，我们不是被静王府掌控，便是落入游牧部落，都不会有好结果。你建成了农庄，大营真正吃饱了才有力气御敌。凡是对你不利的人，都是要置大营于绝境！都是敌人！苏雅是游牧部落来的，她又跟在沈掌柜身边这许久，自然知晓你对北疆有多要紧，她才对你动手！沈掌柜帮了你便是帮了大营，我们都对他心怀感激。”

“你能不慌乱，亦没有手足无措的等待，自行设法逃脱险境，足见冰雪聪明。我甚是欣慰也无比自责。毕竟是我不周到，才让你面对这场无妄之灾。我总以为你就在城中与农庄来往，在我眼皮之下肘腋之间，虽有宵小但应当无大碍。没料到他们忽然下手。”

姚姜已平静下来：“这回是我急躁了。姬复秋来此数回都没被捉住，我、便想跟在后方看分明了他下在何处，再来找人拿他。殊不知他也早便盯上了我，亲自诱导我踏入了陷阱。往后我会小心的，绝不会再重蹈险境，也不会再给他对我下手的机会。”

卫骏驰的面颊挨着她的头发轻擦：“以后跟在你身边的人我会仔细挑选。现下北疆境内的伤兵，我真正放心的就是苏季扬。往后有真心跟随你会护卫你的人，我再派几个跟在你身边。夫人的本事关在闺阁当中真正可惜了。有可靠的人跟在身边，夫人便能放手去做想做的事。等大周与游牧各部落和谈完毕，我卸下身上的担子来跟在夫人身边，夫人想去哪里我都半步不离。我们不是还要去看那许多景致么？将来我们同去。”

停得一停，卫骏驰问：“在夫人看来，苏雅是何许人？”

姚姜看着他，卫骏驰道：“沈掌柜与我细说了苏雅的情形。我想夫人与苏雅也算识得，应当另有见解。”

姚姜：“沈掌柜曾对我说她是博来部的孤女，在部落中为首领喂饲牛羊。沈掌柜在博来部采买牲畜，见她能干，向部落首领将她买了过来。我因数次向沈掌柜采买牲畜见过她。我先前也以为她是博来部没有家人的孤女，但现下不这么认为了。”

卫骏驰：“请夫人细说，为夫洗耳恭听。”

姚姜：“她有同伙，就不是孤女。她的同伙，”

她仔细思忖了片刻：“我没敢细看他们的情形，也没看到他们对沈掌柜的两名伙计下手时的情景。但就后来的结果看来，他们动手时必定快而且准，才能将沈掌柜的两名强壮伙计一击毙命。而他们动手时，苏雅就在一旁看着，她会是马贼么？她或许与静王府也有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