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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水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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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下荷花池略过一只水鸟,接着水面泛起阵阵波澜。

定睛一瞧,原是水鸟从水里捕了只小鱼,衔在嘴边飞去了。

宣王唇角挂着一抹浅笑,见对面赤北候双目猩红,眼窝青黑,显然这些日都未好好睡过一觉。

他呷了一口茶气定神闲道:“淙之不必惊慌,纵使太子有几分聪慧,但本王的人行事手脚一向干净,便是此次折了些人,也动不了我们的根基。”

赤北候冷嗤一声,“此番折了我樊儿,你宣王远在滁州,自是无碍。”

宣王听得他这番怨言不由加深了笑意,“如今刑部和太子的人都在查办此案,本王不好出面,不过淙之你尽管放心,我定保下你儿。”

赤北候哼哼两声,未有言语。

宣王举着杯子道:“这是今年呈上的明前龙井,淙之何不尝尝?”

赤北候觑一眼案上玉瓷茶瓯,执起茶瓯豪爽地一饮而尽。

对面宣王见状甚是痛惜地摇头笑:“这般好的茶,烹茶用的水可是我府上婢女一早去采集的露水,教你如此豪饮,可惜,可惜了!”

若换作平时,他或许还有心情与宣王在此品茗论道,可如今已是火烧眉毛,稍有不慎他们赤北候府就要因此倾覆。

他觉得坐下褥子都在炙烤着他,遑论还要静下心来品这茶!

赤北候将头撇去一边,他想起方才看到的一幕。

如今他们赤北侯府何尝不是水鸟嘴上衔的那条鱼?

思及此,赤北候不免心有戚戚。

此时宣王身边的随从匆匆赶来,道“王爷,太子殿下一行已到滁州,眼下正往赤北侯爷所居颐园赶去。”

宣王府同赤北候现今住的颐园仅有一墙之隔。

宣王和赤北候闻言皆是一惊。

宣王面上尚且淡定,只他眼眸中透着一股寒意,反观赤北候,闻言已起了身,对宣王匆匆作一揖,便同随从寻了小路抄回他所居住的院子中。

宣王见他这般火急火燎的姿态笑道:“幼时本王便看不上他这外强中干怯弱鲁莽的性子,没想到数十年过去,他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随从站在宣王身侧,心下腹诽:赤北候如此失态,何尝不是拜王爷您所赐?

只不过这话他万不敢言明,只负手站在宣王身侧暗自咂味儿。

又只听宣王吩咐:“你找人盯紧太子一行,有任何情况都报上来。”

“是。”

待赤北候回了住处,快速解了外衣,只着中衣卧躺在床榻上,俨然一副病倒了的模样。

不多时便听下人来报:“侯爷,太子殿下在前厅等着见您。”

赤北候心一提,不料太子一行竟来得如此快。

他忙唤了人来替他穿衣,正待洗漱束发,却听院外有动静。

窗牖一侧人影晃动,接着房门被被敲响,屋外一奴仆道:“侯爷,太子殿下来了。”

赤北候登时吓得手一抖,也顾不上梳洗,忙唤了人去开门,便在外间迎了太子。

李谡身型挺拔,负手站在门外等候。

奴仆等了令,忙躬身给他开了门。

屋内人见李谡皆跪着行了一礼。

赤北候亦冲李谡作了一揖,虚着声音道:“臣不知殿下大驾,有失礼数,还忘殿下恕罪。”

“好说。”李谡笑着睨了他一眼,也不唤起,只让他弓着身子。

李谡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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