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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旧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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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霆君则是长久地牵挂在狐狸眼睛上,见到俞平好像是无奈笑了,又好像始终面无表情,指尖寒意叫他微微颤抖,顺着肌肉刻画出线条的刮擦向下,停留在他臂弯处轻轻掐了掐。

所幸俞平嘴角是上翘的,轻松道:“对不起。”

谁想到俞平主动道歉了??麻霆君脸上霎时受宠若惊。

“其实没关系,你下次咬得轻一点就可以了。”

麻霆君眼神亮一瞬,努力抿了嘴,又道,“我也没有生你气。”

俞平看明白,这人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此时心里炸了般愉悦如何掩盖?便往他手上拍了一记。麻霆君反捉住他的手指,翻来覆去看他手心手背。

俞平干脆换了另一只手,软绵绵搭在他眼睛上,道:“五爷看清楚了,这里没有你要的翡翠扳指。”

麻霆君大约是在调整坐姿,蹭一阵他的手,不比黑兔更勤奋;少倾坐得端正,道:“你放心,我很早就不怀疑你了。”

俞平嗤笑道:“还怀疑过?”

麻霆君道:“我一直觉得蹊跷:谈四是凭玉,你却是俞平。我与谈四八字不合,见面就结仇,又新得罪了你。想来其中一定也有缘分,那时光顾着催茶山去了,一时捉摸不清。”

俞平道:“已经过了半个月,五爷捉摸清楚了吗?”

麻霆君向他微笑,借整理毛毯的理由低头,道:“我想,我们是有缘分的。我那时下手不知轻重,还请你不要放到心上去。”

俞平也抑制不住微笑,总归是嘲讽的成分居多,抽回手,道:“孽缘么,还是不要的好。”

春天的昼夜温差大,屋内寒潮涌动,麻霆君是捂在棉被里享福的,他缺了麻霆君手心的温暖,只觉得比先前还要冷,却也不想麻霆君看他打寒噤,又搪塞道:“听说五爷不喜欢别人进卧室,我岂不是又犯了错?”

麻霆君道:“谁和你胡说八道?从来没有过这种说法。”

“怎么会没有?都说五爷是新青年,最注重隐私。”

“我有什么隐私?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还有只狗也很凶呢。”

那黑兔虽是牧羊犬,真是乖巧聪明,温顺成绵羊,不说凶,就算是吠也斯斯文文的。麻霆君起了疑心,道:“你说谁是狗?”

俞平身上发抖,借着笑,肩膀一耸一耸,道:“五爷睡觉的时候,颜二爷也来了,和詹老板一起等在楼下。既然你醒了,便不要叫他们等得太久。”

麻霆君一挑眉毛,道:“你见到他了?”

“还打上招呼了。”

“他有和你说什么?”

俞平开口前变了心思,顿了许久,方道:“他说他是枢城顶好的青年,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恋人。”

这话听得麻霆君焦头烂额,却是张口结舌??俞平笑道:“慌什么,你说我会答应么?”

麻霆君支吾一阵,嘴里什么话都要讲,又都是什么话都讲不出。俞平起身,离开他床边,又道:“那我们就是没有缘分,做不成朋友了。”

麻霆君管自己闷声不响,干脆掀了被子起床。原定今天穿的衣物挂在衣帽架上,他摘下一件羊绒开衫,先问俞平:“晚上冷吗?”

俞平道:“有点刮风。”

“你冷吗?”

一念之间,俞平自己的粗布衫好似薄了三分,却也不想顺承麻霆君。麻霆君心上有了判断,把那开衫仔细抖了抖,道:“你先披上,什么时候还给我都行,我不着急。”

俞平却道:“五爷外套贵重,我一文不值,没有穿上的道理。”

麻霆君笑道:“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

又道:“确实是我一时冲动,我也想和你重归于好。一直俞平俞平地叫也太生疏……你有什么别的小名字?”

俞平道:“我一文不值,谁费心思来给我取昵称?”

他但凡再说一句话,麻霆君必然要化成水雾弥散在房间里。先前在梦里也真是散步,在他嘴里翻覆一轮,好像多么见不得光??当真是“旧时王谢堂前燕[1]”了,如何承受得住?此间飞到自己家,麻霆君是他的一根羽毛都没有余力肖想,有些许窘迫,道:“我们翻过这篇好吗?”

俞平冷笑一声,道:“头一回听人说我一文不值,挺新奇的。”

麻霆君便道:“那么,‘无价之宝’??因为无价,也算一种一文不值。我这么解释,你可以接受吗?”

俞平笑道:“好坏全在五爷一念间,我有什么可反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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