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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联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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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赵全英睨他一眼,用气声提醒,“别说话,我都听不见堂屋说啥。”

葛立平撑着坐起身,小心避开床头还在睡的小儿子,学她朝外看。

“家里来人了?”

“秀,说有事找咱爷,还不让我留下听,你说她又有啥事找咱爷办。”

“讲的啥话,秀愿意来找咱帮忙,说明两家关系好,真找别人就有脸了?看你那小气样。”葛立平套上鞋子站起来。

“就我小气,哪天等她把家里掏空你哭去吧,你现在是家里老大,家里东西以后肯定是你分大头。”赵全英看他光顾着低头摆弄腰带,心里生气,“你听没听我讲话。”

“不会,我能猜到咱爷喊秀来是为啥。”

“为啥!”赵全英转头反驳一句,“不是咱爷喊的秀。”

“都一样,肯定是为分田。”

“啥!分田!”

……

堂屋。

赵全英一走,葛秀就听四叔爷沉声问她。

“你是来问分田的?”

四叔爷勾脚送她面前一个马扎,自己坐对面,态度十分敞亮,“你不来,我也准备明天分完粮食喊你。”

葛秀缓缓呼出一口气。

“四叔爷,我在外面听得不准确,还是您仔细跟我说说,咱们村真准备分田自己干?那还算不算资……”

四叔爷习惯性地掏几下烟嘴,冲地上磕了磕打断她。

“头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容易被夹嘴,可一样能吃到肉,外面喊得凶,你见小岗村如何?”

该干嘛干嘛。

甚至今年依旧丰收。

葛秀脸有些发烫,脑子却一点点冷静下来。

“是我想太多。”只是,“四叔爷,你就不怕再像立延哥那次?”

她看四叔爷明显一愣。

葛立延,四叔爷家的长孙。

那是戏本子里一样厉害的人,出生就被看重,两岁就能识字,被四叔爷亲自带在身边教大,特聪明,特本事的一个人,同辈有一个算一个都被他比成笨蛋。

可败也败在脑子太聪明上。

69年帮知青出主意,闹到公社,知青们得好,他不知道怎么和县里小将们搅和到一起,风风火火地要带领社员们更进一步,家里谁都劝不住,当时狠狠风光俩月。

太风光就遭人恨,被陷害损毁宝书,不敬主席,实际上就是踩了一张报纸,而报纸上写了一句主席语录: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人当场被抓,71年在牢里自杀。

……

见四叔爷沉默,葛秀担心却不后悔问出来。

立延哥从出事到自杀,对云水村造成的影响特别大,好些年轻人都被吓住,那些人如今成家生子,不少都是村里主要劳动力。

她不问,四叔爷公布时一样会被质疑。

就是怕……四叔爷会太伤心。

葛秀偷偷打量四叔爷表情,视线撞在一块,好巧不巧被抓个正着。

她不自在地摸摸鼻子,眼神飘到正对门的墙上,那儿不像其他家挂着主席头像,而是贴了一张画,画的是巍峨黄山上的不老青松。

然后就听到四叔爷在笑,他说:“情况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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