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希望(2 / 2)
这般说着,辛雁便当即有了动作,似是被激怒了,想要冲上前跟墨文芯拼命。见状,位于她身后的喻栩洲连忙挡在了她跟前,拦住了她。毕竟他们此行并不适宜闹事。
他一边阻拦着正处在冲动中的辛雁,一边黑沉着脸,似警告般冷冷瞥了一眼墨文芯。这道眼神中,蕴含着一股令人胆颤的煞气,以及一股扑面而来的阴郁气息。
墨文芯同跟在她身后的侍女,被他这记眼神,吓得一愣。一时对于小侯爷,竟是有些陌生了。毕竟在她印象中,喻栩洲从来都是个开朗好相处的人。
“墨小姐。”辛雁此刻已然稳定了下来,而喻栩洲站在墨文芯跟前。挑眉冷笑一声,忽问道:“按理说,你此刻,应是待在京中才是。怎会出现在此?身旁也未跟着长辈。怎么,墨小姐是独自离京的?”
当最后一句话,问出口时。听闻这句问话,墨文芯抿唇,两眼一睁,似有种被戳破心思的震惊,随即又见她很快反应,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一时竟也忘了思考,辛雁一行人为何出现在此。
她抬手绕了绕脸,视线飘忽不定,声音一下变得紧张道:“奉家母命令,去探访亲戚。”
“亲戚?”这时,此前始终保持着沉默的宴筝,在听见墨文芯这句蕴含着心虚的解释,不禁问道:“什么亲戚,需要墨小姐独自去探望?”
“......”
听此,墨文芯一时语塞。她两手交叉摩挲着,手心中皆是汗,尤其是看见宴筝竟追问自己,甚至一副不听到合理解答就不肯罢休的模样,内心独属于少女的悸动,混乱得一团乱时,也不禁蹙眉。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只想赶紧脱身。
不能说,那人说过。想要拿到那样东西,她便不能与任何提起她此行目的。
她只是平日里因着五殿下在外的传闻憧憬,而有些仰慕他,可并没有达到欢喜,糊涂到见着他就犯傻的地步。
“是我外公,邀我前去一聚。是有要事商议。我母亲,在嫁与父亲前,乃沐阳人士。她是沐阳刺史之女。这不,母亲平日需打理府中适宜,无法前往赴约。后院的那些个妾室,个个都不是安分的。她脱不开身,这不就派我去替她去沐阳。”墨文芯说着,看向了喻栩洲,脸上强撑一副轻松笑脸,说道:“关于我家中的事,小侯爷也知道吧?兄长身子不好,不宜长途奔波。这不,便只有我来了。”
“......”
喻栩洲没有说话,只是将信将疑挑眉。只因这个说法,确实有说服力。
而宴筝在听见‘刺史’这词后,不禁眨眼陷入了沉思中。那模样,只一瞧便知晓他又是在动什么鬼脑筋。
三人之中,唯有辛雁。紧皱眉间,再问道:“要事?什么要紧事,需要你一个女子独自去沐阳?”
辛雁问着,还不忘打量了眼墨文芯身后的侍女。左看看,右看看,竟发觉墨文芯竟仅带了一个侍女。若真说有何奇怪之处,就是不远处停靠着一辆马车,想来应是墨文芯的马车。可那车旁,也只站了一个模样奇怪的马夫。
那马夫,看似在安慰马儿,替马顺毛,实则视线却总在往他们方向瞟。而且气质严峻警惕,完全不像是一个普通马夫该有的气质。注意力再落到站在墨文芯身后的侍女身上。
这个侍女...辛雁确定,她从未在墨文芯身边见过。可谓根本不认识。
不过发现这点的人,貌似不仅仅只有辛雁。连喻栩洲也注意到了,墨文芯带了一个他在墨府中从未见过的婢女。但无论如何,这点还是不应点出来。毕竟他们并不知此人身份。
可能是他太过警惕多疑了吧。兴许这名侍女,只是墨大人为了女儿此行新招的陪路侍女也说不定。视线无意往下一瞥,只瞧该女子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双手,全然不同于普通女子。她乃小麦肤色,而她的那双手,竟莫名有着许多旧疤。喻栩洲认得这类疤,毕竟自己手上就有少许类似的陈年旧疤,故而他知晓,这乃是习武之人的特征。
一般大户人家,在因习武受伤结疤后,会使用些上好的祛疤药膏,以此慢慢淡化因习武留下的伤。但普通人,却没有这个条件。故而,若是习武之人,除非是大户人家,否则手背手心必会留下许多陈年旧疤,双手也会因此显得粗糙难看。
“......”
墨文芯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在辛雁问出此问后,忽地勾唇一笑,轻扬下颚,道:“外公,想将我的表妹许配给兄长。故而,便书信要邀母亲去沐阳一聚。刚巧,也能父女团聚一回。可母亲忙,脱不开身。便想让我过去替她见外公。”
话音刚落,辛雁眨眼,有些小惊讶,但随即在看见墨文芯脸上莫名其妙地挑衅后,又再度无语了。
她眼中的得意与期待是什么意思?
是在期待能从她脸上看见什么表情吗?
辛雁并未作出何反应,只是抬手鼓掌,冲墨文芯‘哦’了一声,道:“那恭喜啊,你终于要有嫂子了。”
“......”
这回,轮到墨文芯无语了。
“你!辛雁,你等着。”这次,墨文芯再次怒了,冷哼一声,又再瞪了一眼位于辛雁跟前的喻栩洲。这般盯着二人,咬牙切齿道:“一个自幼到大的好兄弟,一个有救命之恩的心上人。喻栩洲,辛雁。你们俩,真是好样的!”
“尤其是你!”说至一半,她抬手愤愤指着喻栩洲,瞪着一双满含不平的红眼,脑海中是皆是病弱的兄长,因眼前这二人独自伤心的模样,“喻栩洲,你这个下作,卑鄙的小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表面与兄长称兄道弟,背地里却干着对不起兄长的事!”
“你们...你们??”这般说着,瞧着眼前这对男女,墨文芯气得胸口上下起伏,而她身后的侍女,似也发觉了她的不对,紧蹙眉间,似生怕她情绪激动,抖出什么不该说的。
喻栩洲听见她的话,不觉低下脑袋。暗沉着一双眸子,一言未发。只因他知道,他没资格反驳。
侍女连忙拉住了墨文芯,可最终她还是瞪着喻栩洲,情绪失控道:“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辛雁,同为女子。别以为你那些势利的龌龊心思我看不出!你终有一天,会后悔自己的选择。你们俩,都不会有好结果!”
因墨文芯这一声,周遭不禁有行人往辛雁他们这边看来。在多数行人投来的一众似诧异,似疑惑,似好奇的目光下,不等辛雁他们发作。墨文芯便被自己的侍女硬生拽走了。
“小姐。您忘了‘夫人’的吩咐吗?”
一开始,墨文芯大小姐脾气上来,还会冲侍女发怒挣扎,可当侍女黑下一张脸,故作礼貌的说出此话后,她便当即安分了下来。
侍女刻意加重这句‘夫人’二字,不由地墨文芯面色刷一下难看僵硬,“自...自然记得。今儿也歇息够了,咱们还是赶紧赶路吧。”
“......”
就这样,辛雁同喻栩洲只能就这般无言,瞧着墨文芯转身离开。
瞧见墨文芯突然地变脸,以及侍女那句刻意的语调,使得辛雁不禁皱眉。
很怪,非常怪。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等等,墨小姐!”
正在这时,当墨文芯已经靠近自己的马车时,一旁的宴筝忽然一改方才严肃神色,朝墨文芯的方向招手,叫住了她。
听见有人唤自己,墨文芯脚下顿住。蓦然回头,当即便见宴筝脸上挂着笑意,朝她小跑过来。
“?”
“墨小姐。”宴筝小跑至墨文芯跟前,眼底闪过一瞬的狡黠。墨文芯转身同他相对,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便立即听宴筝说道:“墨小姐,也去沐阳?巧了,我们顺道。不如,一起同行。如何?”
说此话时,宴筝的视线不经意间扫了眼,马夫包括位于她身侧的侍女。
“好??”见宴筝主动邀请,几乎不待思考犹豫,她准备答应。不想,才出口一个‘好’字,后背的衣料当即感到被人拉扯的感觉。使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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