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1 / 2)
两人进去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春雪腊梅图,图下放置着八仙桌和一对太师椅,右边靠墙搁置一张檀木书案。可能是屋子的主人不愿意循规蹈矩,书案上的东西琳琅满目又杂乱无章,除书册笔墨外,还有不少揉乱的纸团散落在地。
她感觉有些不对劲,仿佛在那堆杂乱物什里看见了什么,正要仔细再从左到右看一遍时,步老先上前弯腰赔不是:
“公子们见谅,我家小公子实在愿意别人碰他的东西,见笑了。”
像这样的稀奇古怪的人许君安见得多,笑了笑客气道:“哪里,刘公子是潇洒之辈,将来必将大有所成的。敢问刘公子如今在何处?”
正说话间,一个头戴金玉冠,身披月白外衫的少年坐在轮椅上昏昏欲睡,怀里抱着一把折扇,被丫头从里间绕过金丝翠绿屏风缓缓推出,不大的屋里间歇伴随着咳嗽声。他半掀眼皮,确认玉禾的大致特征,暗暗扯了扯嘴角,拱手弯腰客气道:
“玉禾大夫见谅,鄙人缺觉,刚刚醒来。画屏,上茶。”
刘弈歌忍不住地打哈欠,眼神里没有太多情绪,但是那双半抬不抬的桃花眼却摄人心魄。
许君安以为他在话里有话地暗示她,自己晚上看病,误了他睡觉的时辰。于是她一边手指按在刘弈歌的手腕,一边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解释:
“深夜打扰实在抱歉,今日白天有事,且每天晚上是我的看诊时间,不是故意扰公子睡觉的。”
其实许君安皮笑肉不笑早已练得炉火纯青:好小子!你在先生面前礼貌,背后却是一个有起床气的!行,算我倒霉。
但为何那双眼睛过于熟悉呢?她认为自己绝对见过。
许君安从小无论是药材药性、史书诗文,到人的面容细节和随身物件样式,只要见过,都像刻在自己脑子里一般。即便不是立刻想起,至少也会有些许印象。
刘弈歌眼神一直定格在盯着他的许君安身上。许久过后,久到刘弈歌以为她灵魂出窍了,便揉揉眉头,无奈打破沉默:“玉禾大夫,您已经按住我手腕好久了,是我快要死了吗?原来如此,连脉都已经摸不到……”
许君安才恍然清醒,自己死死盯着人家的眼睛看了半天,顿时面上浮现窘迫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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