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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佛祆论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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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裴知礼心下一沉。

裴夫人回过神来,摇摇头,“孙大夫说无力回天,你再请李神医来也是一样。”她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亮起来,“符水!你还记得上次爹病重,是喝了你亲手制作的符水才转好的。如今这情形危急,你快再做一份,兴许还能救我爹一命!”

裴知礼一听,心中微微一紧,耐心劝道:“夫人,那符水不过是用来驱赶厄运、安抚心神的,真要治病,还得靠大夫的药。”

夫人却红着眼,情绪激动起来,几步上前,拉住裴知礼的衣袖:“老爷,你还不明白吗?现在是跟阎王抢人,大夫的药都试过了,根本不顶用!上次也是危急时刻,喝了符水才慢慢好转的,这次也只能指望它了!”

说着,她一挥手,让下人迅速端来雄黄、朱砂、烈酒等物,摆在桌上,催促道:“你快动手,别再耽搁了!”

裴知礼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走到桌前,一边伸手拿起药材,一边嘴里念叨:“夫人有所不知,这符水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情况不同,每次用的原料和配比都有差别。”他将药材拿起又放下,时而皱眉思考,时而微微摇头,手上不停地搅拌着。

裴夫人心急,忽然又说:“利司马还送来人参,你看需不需要加上去?”

“暂时不需要,”裴知礼一边配制符水,一边顺着夫人的话说,“利司马如此仗义,咱们日后须得好好感谢。”

裴夫人点点头,急急向外走去,“我去看看爹那边怎么了,”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做好了就派人送来。”

待夫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裴知礼将配好的符水一放,又往里面加了几勺朱砂。

“下这么多朱砂,是想趁机毒死老丈人么?”魏明翰倚在门口,绞着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裴知礼怔了怔,也不介意身为客人的魏明翰到处乱走,很快解释道:“《药师经》里有言,病重须下猛药,此等危急关头,唯有朱砂这般至阳之物,以其浓烈药力,方能驱散丈人身上的阴邪之气,助他熬过这一劫。”

“《药师经》里最是忌讳用朱砂,因为作者亲眼见过炼丹炉炸死道童。”魏明翰微微一笑,“怎么,以为本将一介武夫不会读书?”

裴知礼将手中符水往魏明翰一扔,红色的药汁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瓶子还未落地,他便一头朝窗户冲去。

魏明翰早有准备,飞快退到门外,避开符水,大声一喊,“来人!将这个冒牌货抓住!”

突然,埋伏在四周的士兵露出身影,一人持长枪守住窗户,封住他去路。裴知礼已经冲到窗前,硬生生止住步伐,掉转方向向另一边窗户跑去。

可这时已经转头来不及了,另外两名身强力壮的士兵冲进来,一人死死扣住裴知礼的双臂,另一人用膝盖抵住他的后背。

“大胆!竟敢扣押朝廷命官!你们吃了豹子胆啊!”裴知礼大骂,使劲挣扎。

“给他一拳。”魏明翰一声令下,士兵毫不客气地一拳揍在裴知礼肚子上。

“你还挣扎不?”魏明翰踱过来,一手抓住他头发往下一掰,裴知礼被迫仰面朝天。裴知礼挣扎不得,目露凶光剜向魏明翰。魏明翰一手捏住他下巴,一手粗暴地撕扯他的脸皮。

“好个滴水不漏的掉包之计。可惜你们没调查清楚,裴郎中右耳后有块月牙疤??那是七岁时被他继母用金簪戳的。”

魏明翰示意士兵从桌子上拿过一面铜镜,放在裴知礼面前。裴知礼惊恐地望向桌面的铜镜,只见哗一声,魏明翰猛地撕开他面皮,露出一张普通中年男人的脸。

“我这个戏法不错吧?”魏明翰冷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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