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师徒难得心平气和大蕃兵变迫在眉睫(1 / 2)
与陆松鸣一起重新布置了甘州防务,阿如这才心安了一大半,轻轻叹道:“您来了我就踏实了。”
陆松鸣自打回来就觉她眉宇间有一股化不开的忧愁,此时城墙上没有别人,便停下来,认真地问:“殿下是在担心樊都尉?”
阿如本想说没有的,可见他停下得不到答案没有往前走的意思,只好承认:“我,是有些担心他。不过,只是因为……”
“殿下!”陆松鸣不想听这慌乱的辩解,声音高了些打断她,却没有怪罪的意思,“我也担心他,您不用解释。”
阿如忽就觉得委屈起来,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人类情感,怎么就遮遮掩掩起来呢?
是在遮掩什么呢?
陆松鸣接着说:“我来时已经发了书信,能救樊都尉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真的吗?”阿如心头希望重新燃起,半晌又颓丧靠在城墙上,“我以为您会让我放弃他。”
陆松鸣也学她靠在城墙上,温声细语道:“放弃是最容易的事,想着按规则往下走的人才是勇者。樊缨如今不是无名小卒,他身受朝廷官职,无故被捉是大事。且整个甘州的兵将都在等着看你怎么处理,稍不慎就冷了兵心。”
阿如感激陆松鸣连借口都替自己想好了,惭愧问道:“您不怪我耽于儿女情事,有负族人重托吗?”
陆松鸣笑笑没回答,指着远处雪山勾勒出的连绵线条说:“你知道这座山的寿命吗?他在这里存在了几千几万年,见证过无数国破国立人聚人散,却从来都没有变过。”
阿如看过去,祁连山脉勾勒出的巍峨峰群矗立天地,在夜幕里更显得气势磅礴,相比起来自己则渺小得如同一粒尘沙。
人们倏忽而过的几十年日月与这山川大地比起来,微不足道得更如晨露飞鸿,有什么是值得在意的事呢?
就连自己筹谋的大事千百年后也不过是历史鸿篇巨制中的一个逗点罢了。
只有现下的自己才是真实的。
心中感慨陆松鸣的改变,换成以往,他可不会这样心软。
“楼家相公是个什么样的人?”阿如猜想他是见过楼筠之惨状后心生出后怕来,干脆靠着城墙坐下来,期待得等着回答。
陆松鸣也坐下,说起了以前的事:“他是博山先生的独子,从小天资过人,十九岁就考上了进士,尤其擅长诗文。之后官封右拾遗,人人都道他前途无量,也确实往来的都是王爷公主,听说他与当时的清仪公主还有过一段佳话。”
“清仪公主?”阿如没想到这两个人有过交集,瞪大了眼睛问,“是尚忠烈王的那位清仪公主?”
陆松鸣点头:“当时她还未出嫁,在京都城外的道观里修行。后来博山先生阖家罹难,清仪公主便很快还俗,嫁给了当时宰相的儿子。”
阿如听得津津有味,不免点评几句:“这些豪门贵女怎么都爱去道观修行?”
陆松鸣不答这句,看着她说出了关键:“她嫁的驸马姓许,没几年就因涉嫌谋反丢了性命。而后清仪公主迅速和离,再嫁乌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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