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想要很多人爱我(1 / 2)
回到县里,一家三口摆酒吃席。
陆杨跟谢岩先去灶屋忙着,让娘先把炕烧上,这样屋里暖和。
这间房子的炕是连着堂屋的两口灶,他们平常没用过,后来搬了石板把上面封了。
这会儿就跟两个壁炉似的,一头烧着炕,一头暖着堂屋。
三人在堂屋摆桌,五菜一汤,相当丰盛。酒是米酒,吃个意思。他们先取酒菜拜拜谢岩爹,再来吃饭。
陆杨给娘敬酒,难为她跟着自己奔波。
黎寨远,她不熟悉人,又怕生,那里还冷。
赵佩兰没觉着辛苦、委屈,陆杨走哪儿都把她带着,她心里高兴。
陆杨又给谢岩敬酒,说他大老远回家一趟,几天没顾得上他。
谢岩笑呵呵把米酒喝了,问他:“净之,你怎么了?好客气。”
陆杨没觉得客气,他觉得有些话就是要说出来的,要会表达。
一家人相处,不计较那么多,能记得对方的付出,就是有心了。
陆杨问起谢岩学业,问他在府城好不好。
谢岩都说好:“我跟同窗们熟悉了,之前说是每隔两个月去上一个月的课,现在反过来了,每隔一个月去上两个月的课,赶上月考,我都是一甲。有同窗私下找我交流文章,我都跟他们好好说,他们都说我性子好。教官们看我常来上课,比以前热络些。我与崔老先生相处也好,他棋路都改了,会帮我看文章,教我一些东西。”
陆杨特地等到年底才问,这时候别的事情都好处理,去不去府城,都不会让谢岩分心,他随时都能动身。
听他说都好,再问问他愿不愿意长留在府城读书,谢岩稍作犹豫,也点头说愿意。
“府学好多书,我都没看完。我想看书。”
陆杨又看向赵佩兰,跟她说:“娘,那这样好不好,等过完年,阿岩先去府学上课,我们晚一个月过去,把家里的事情都料理料理?”
赵佩兰知道陆杨改了主意,就没意见了。
她猜着年后的事是要盖磨坊,买驴子,一问果然是,就更没意见了。
谢岩听说他们也要去府城,脸上笑意灿灿,很是高兴。
他突然想起来乌平之,说要去问问乌平之去不去。
陆杨疑惑:“你跟乌老爷一路回来的,他没跟你说?”
谢岩这一路都在骑马撒欢,半途歇脚,与人聊起的都是家常,没谈到要去府
城的事。
陆杨就告诉他乌平之的打算,“他要明年四月后再去府城,我们定下日子,要去他家里拜访一下。”
谢岩记住了,他这次对科举文章有些新的看法,正好可以教教乌平之。
他也看看情况,若是教不完,他也晚一个月走,多在县城留一阵。
聊着天,吃饱喝足,收拾收拾,烧水洗漱,各自回房。
进了屋,谢岩眼神明示陆杨,让他快点过来撒娇。
小小的房间里,他站在中间,两条手臂都伸开,只等着陆杨扑到他怀里去。
陆杨不扑,使唤他坐到炕上,还让他换了几个姿势,有坐有躺,都不喜欢。又叫他下来,一个凳子坐开了花,调整数次,等谢岩把椅背靠着书桌,人面对着炕坐的时候,陆杨才满意了。
谢岩说:“好正经,好认真。”
等陆杨坐到他腿上,他就没话说了,觉着忙转转一圈都值了。
谢岩把他抱着,再往上坐坐,坐稳当点,双臂环着他的腰,不让他走。
“好了,你可以撒娇了。”
撒娇讲究一个自然,准备一番,前奏太长,坐人腿上都没感觉了。
衣裳又厚,相依相偎的贴着,都没几分暧昧。配着谢岩的傻笑,更是一点气氛都没有。
陆杨抬手搭在他肩上,盯着谢岩看一会儿,摸摸他下巴的青胡茬,还有他略有杂乱的眉毛,问他:“想不想刮胡子修眉毛?我给你弄。”
谢岩想留胡子了,他的脸太嫩了,留个胡子,能显年纪。
陆杨让他晚几年再留,“我喜欢嫩的。”
谢岩没有原则,当即不留胡子了,只修修眉毛,明天再修,“今天多跟你贴会儿。”
他跟陆杨诉说想念:“黎峰家里太小了,我还以为我们晚上能住一屋,没想到是睡大通铺,我第一次睡大通铺,爹在打呼噜,黎峰倒是不打呼噜。我听仔细了,他吵不着你弟弟。我半夜被爹的呼噜声吵醒,说要去上茅房,在堂屋里转悠过几次,看见你们屋里亮着灯,还以为你们醒着。我想着你要照顾弟弟,说不准会去灶屋取水、拿粥,我还去灶屋里,坐在灶膛后面暖着等着,也没见你出来。后来才发现,你们一晚上都是亮着灯的,让我好等。”
陆杨听着心软软,“我们又不是见不着,我问你眼底怎么青了,你还说你是看书熬的,你骗我,不是好人。”
谢岩手掌向上,压着陆杨的后脑,做
出陆杨主动亲他的样子还要咬咬陆杨的嘴唇他说:“我没骗你我不能干等啊你不是说我读书的样子很迷人吗?我特地拿着书出门的。夜里黑乎乎的把我眼睛都看花了。”
陆杨听着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我说那么多话你就记得这个迷人!”
谢岩挺骄傲的他抬抬下巴说:“把你迷迷糊了。”
陆杨往他身上趴腰都软了特别好抱。
他听着谢岩的心跳。谢岩面不改色的说什么迷人、迷糊心都要跳出来了!
陆杨低低笑起来问他:“那你白天怎么不告诉我?”
谢岩一本正经道:“我不能给你丢脸。”
陆杨摸摸他脸做出要揭开脸皮的样子然后告诉他:“我检查过了拿不下来的没法丢。”
谢岩被他哄得越笑越傻气一时忘了今天还有正事等陆杨说起去府城的安置问题他才慢慢收敛住笑意认真听。
他们要去府城两个爹怎么办?
陆杨把他之前的安排跟谢岩说了。
如此这般简述完谢岩问:“为什么不把他们接走一起去府城?”
陆杨说:“他们不要我孝顺。”
谢岩用力抱紧他隔着厚棉衣一下一下用力抚摸他的脊背。
他看陆杨总像看一只刺猬。他不安的时候总会这这那那说好多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他不是想撒娇他就是想多说说话。
谢岩把他的话换个意思讲出来:“但他们没有不要你。”
陆杨已经知道了他的脑袋抵在谢岩肩上声音闷闷的像是通过骨头传到耳朵里。
他说:“我之前就觉着他们可怜四十岁就老得不成样子人干瘦干瘦的像麦秸一样一阵风就吹倒了。家里又破人又老实真的是养不起我怪都不知道怎么怪。我就想着他们也不容易那就算了。我回来了总不能让他们还过以前那种日子。但他们突然跟我说不要我孝顺。我又没做错什么。”
陆杨抬起头直直看着谢岩他脸上眼睛都干干的没有偷偷掉眼泪。
面对谢岩担忧的神色陆杨露出个笑脸说:“我这几天心里沉甸甸的对很多事都重新做了思考。我不是极贪财的人我就是穷怕了我不是守财奴你看我做人做事都挺大方的。可我在很多事情的考虑上
最合适的。算来算去,算不准我想要什么。
谢岩捏捏他的后颈,像捏小刺猬似的,“你想明白了?
陆杨点头,“我想要有很多人爱我。
他对别人大方,也希望别人能这样回报他。
他信好人有好报,也想真心换真心。
谢岩跟他细细数。他在县里有哥哥、有干爹,铺子里还有个林哥哥。银杏和石榴对他相当崇拜,见了他跟见了天上的月亮似的,又敬畏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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