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2 / 2)
谢岩也没别的事,估摸着日子,这两天就能动身,早去早回。
他这次回去,要把鲁老爷子一家和罗家兄弟接来,让黎峰帮忙把房子定下,也能看作坊和书斋的铺面了。
黎峰看了些铺面,有些不适合做商号的门面,做书斋还不错。
商号要开在闹市,书院附近的铺面,他都没要。谢岩说想要大一些的,以后要在后院留人看书,黎峰便知道了,需要较为幽静的店面。
这样的店面更加好找。书斋不比其
他生意,这是做书生生意的,口碑打出去,在书生圈子里有个名号,稍偏一点,也能有客人上门。有新书上架,出去吆喝吆喝,能攒住客人。
黎峰问他:“预算呢?
谢岩才看过陆杨的省城记事本,样样都清楚。
这样的铺面,一年三五十两银子左右。尽量低于四十两。
“我们不要闹市的铺面,这样门前冷淡,铺面的价格应该上不去。
黎峰记下了。他改天找海牙子问一问。
他也有事问谢岩,“那个刘有理也取中了?我听小柳说他还住在府学里?
谢岩听到刘有理的名字,脸色就冷淡下来,眼里有十足的厌恶。
他去府学时,没见到刘有理,跟教官们提了一嘴,问过话,听说还住在府城,给老家捎带了信件,要等明年再回乡。这期间都在府城。
“我想打他,没碰到人。谢岩说。
黎峰挑挑眉毛,问了一句,才得知刘有理在外头也是个下作小人。
他跟谢岩讲了贺青枣的遭遇,道:“自报喜的人上门后,枣哥儿就一直很怕,都不敢出铺子了。小柳看他很憔悴,这阵子应当也没歇息好。他俩还没和离,这样耗着不是事。
谢岩听着眉头紧皱。他就知道刘有理不疼夫郎,没想到还要害人性命。
黎峰继续道:“前阵子把他救下后,我们考虑过去府学说说这件事,后来没敢去。刘有理有功名,要是考上举人,拿捏一个贺青枣算什么?我们帮着他说话,还会被人倒打一耙,说我们挑唆。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这种冒险的事我没干,想着你回来了,怎么着都不能比姓刘的差,再问问你和离的事能不能办。
有句俗话,叫清官难断家务事。
谢岩跟刘有理不熟,劝都没法劝。
刘有理要是死不同意,非要把贺青枣接回去,他们只能干看着。
成亲的夫郎,命不由己。都是男人说了算。
谢岩沉思片刻,说:“只能闹上公堂了。但上公堂也很难办,除非知府大人愿意卖我面子,不然他不会得罪另外一个举人,断案也是把贺青枣判回刘家。
黎峰也觉着难办。当了几个月的邻居,他在刘有理身上看出了一股狠劲。
要是闹到公堂上,他憋着一股气,就算败了,也会返乡,把贺青枣的娘家人叫来。
刘有理都是举人老爷了,贺青枣不跟着举人老爷过日子,还闹着和
离这是什么道理?到时人家爹娘再插手他们更没有立场帮忙。这事就完了。
谢岩提出个法子“可以把他送到外地去到外地隐姓埋名。刘有理没法子下通缉令想请人帮忙也没准确的去处寻都没处寻。我看他巴不得贺青枣消失
黎峰觉着可行。他在码头能说上话了也认得些游商到时走水路把人捎带一段。其实最好是送回山寨里黎峰能给他安置好。到时问问贺青枣看他愿意去哪里。
这事才说完次日清早小食铺就闹上了。刘有理找来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的消息听闻贺青枣在陆柳的小食铺里当帮工就住在铺子里一清早就过来找人从后院进的。
贺青枣在后院忙听见声音都吓得没敢开门因刘有理说了一句“我从前门进你们的生意就不用做了”贺青枣咬咬唇忍着害怕把门打开了。
他不想再给陆柳他们添麻烦了。他已经知道刘有理不喜欢他了他们和离就是。
但刘有理过来没说和离的事只是要带走他。
贺青枣不知道要去哪里听刘有理说已经有了住处心中愈发恐惧。
他这阵子听陆柳讲了很多负心郎的故事都是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男人考上功名就爱攀高枝。糟糠夫郎糟糠妻都能不要了。
有些人好面子不会那么直白的不要会把人接到家里一起过日子。原配留着再娶一房平妻。感天动地得很平妻通常很尊重原配但原配小气又刻薄总是无理取闹对新人百般刁难最终染病去世。成全了这一对佳人。
贺青枣听到这样的故事浑身发冷。
如果他是故事里被辜负的原配那他得病肯定是刘有理算计的。
贺青枣看着面前的男人心冷得站不住脚。
他又说了一次和离。他最近有了些变化新生活的好盼头再加上陆柳和陈婶子的教导他对和离的心思非常坚定也说出了让刘有理不必委屈、不必将就的话。
刘有理不同意和离想强行把贺青枣带走在后院有了一番拉扯。
早上这阵子铺子里有一阵忙碌。顺哥儿招呼了几声让人送汤出来贺青枣一声支应都没有。
顺哥儿想到贺青枣最近的憔悴样子怕
他出事,晕倒在后头,赶忙掀帘子进院,过来一瞧,好哇,竟然是那个恶毒心肠的男人回来了!
他当即嚷嚷着喊人,说后面有坏人想强抢小夫郎!
这话一出,店里的食客们坐不住了,纷纷放下筷子,到后院来帮忙。
这都是书生,刘有理亮个身份,他们就止步不前??刘有理是举人,来接自家夫郎回家,这怎么了?这很合理!
至于贺青枣说要和离,他们都觉着这夫郎脑子有问题。前头的苦日子都熬过来了,男人都考上举人了,好日子来了,和什么离?
贺青枣都急哭了,他说:“休书、休书也行!他休了我也行!
顺哥儿让陆家叔叔回家喊人,在这里拉着贺青枣,听着院子里的人左一句劝和,右一句指责,大声说:“这就不是个好人!他磋磨夫郎,想要夫郎死!你们今天帮着他说话,哪天我枣哥哥没命了,都是你们害的!
顺哥儿是山寨里出来的,人数更多的场合都见过,吵群架、打群架,他都去瞧热闹,这时生气,话说得清。
他一句要命的话,把人镇住了,再大声说着刘有理的行为。
前事不提,只说赶考。刘有理拿光了家里的钱财,把房子退租,一文钱不给夫郎留,一个住处也不给他待,要去赶考也没留个口信。贺青枣没住处,没钱财,找不着夫君,能有什么活路?!这就是要人死的!
刘有理冷脸听着,并未反驳,等顺哥儿数落完,他才拱手作揖,与围观的食客们说:“家中丑事,本不该拿出来说。他这样污蔑我,我却不得不说了。
刘有理上下嘴皮子一碰,负心人就成了贺青枣。
他说贺青枣跟黎峰勾搭上了,他根本没脸继续在巷子里住下去,正好考期在即,他憋着一口气,考上了举人。回来后,思虑良久,认为是他没本事,没让夫郎过上好日子,夫郎惦记着别的男人是正常的。现在他有功名,是举人了,想跟他重修于好。结果很明显,他夫郎还是喜欢外头的男人。
顺哥儿和贺青枣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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