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夜奔是娘子的依凭(2 / 2)
届时,凤家两姐妹就不再是择选的那方,而是反过来,被哪方挑拣的货品。
时不我待,白芸夕腹中的主意绕了几圈,紧急拿定。
她放下木雕灯笼,明黄的烛火覆盖上地面的阴影,宛若一根挣扎着求生的常青藤。
只闻得“扑通”一声,本次规划之外的人选跪在亲密无间的两姐妹之间,高喊,“求姐姐救我一命!”
这一招成功地吸引了姐妹俩的注意。
凤箫声当即横眉竖眼,就差学她那偏心偏到没边的爹爹,留个中年男人标志性的八字胡,吹胡子瞪眼。“你喊谁姐姐呢?你喊谁姐姐呢!”
“我姐岂是你能喊的!你谁啊你,搁这滑不溜秋的癞蛤蟆,胡乱攀扯亲戚!”
“白娘这话是从何说起?”凤霜落手肘碰了妹妹一下,指示她即刻止了声息。
人一屈臂,借力搀扶着入门没多久的小妾站起,“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下跪,仔细轻贱了自己。”刨开出身、地位、生来坐拥的富源,白家娘子和她是一样的人,没有谁必然高人一等。
推己及人,她未必能做得有白姨娘做得周全。
“凤家姐姐是极有心的。”被扶的白芸夕呢喃着,尤自带出点哭腔。
她用袖子揩泪,没立刻借坡下驴,顺着风大小姐的搀扶站起,而是跪得板板正正,有自己的坚持,“请姐姐暂且听奴家一言。”
白芸夕自诉她双亲俱亡,一下跑出来十几门攀附的亲戚,想方设法从她的手里捞钱。
外有亲戚觊觎,内有恶奴欺主,成日有素未谋面的纨绔子弟要求媒婆提着聘礼上门提亲。白家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久久不得消停。
白芸夕心里门儿清,那些人知晓她家底的人,个个等着一举两得。
上门迎亲的官人就等着娶她过门,来日殴打、辱骂,何愁没有法子挖掘白家的家产。况且有吃绝户这一一劳永逸的招数。她真要过了门,来日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通晓。
要不梁上多了只吊死鬼,要么井下多了只阴魂。
倘若嫁过去的人家心再狠一些,大杂院儿围墙建得那般高,她活活冤屈死了都没人来搭理。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饶是白芸夕再小心谨慎,千挑万选,择了自幼结识的表兄当上门女婿……
说到这,白芸夕难掩哽咽,她低下头,拿随身携带的帕子抹了泪,抬起脸,吸了吸鼻子。“奴家忘了,重金面前,人是会变的。”
许是要用婚姻大事逃避的现状,总会以另一种形式折返。
白芸夕自以为挑了个如意郎君,吃穿用度,无不用到最好,谁知竟是招来了一匹喂不饱的白眼狼!
她引狼入室而不自知,等回过神来,白家财产已落入顾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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