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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舍了不中用的男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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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未会面的两匹骏马交头接耳,好不密切。被拦截下来的黄知善,十几年来,头一回正视辜负了自己心意的人。

而往事俱已矣,犹如过眼云烟。她们二人各自成家,早已不复当年。

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黄知善开门见山,“我嫁人了。”

可你也休夫了。阻挠她前进的东夫人,倔强地昂着下巴,“我知晓。”

“我有了三个孩子。”

“我也知晓。”

“那你知不知……”

一度刻骨铭心的过往,现如今回想起来,莫过于浮光掠影。黄知善闭上眼,告诫自己往日不可追,再多的牵肠挂肚只会徒增彼此的纷扰。合当就此罢了。

自秦娘子食言失约的那日起,她们二人就理应再无瓜葛。

黄知善高举长鞭,“我就问你一句,你让,还是不让?”

东夫人顶着沾了血腥味的鞭子上前,面无惧色。她任由上边镶着的倒刺划破自己的脸皮,好似当年英勇的替她遮蔽冲天的波澜。“我不是没有退让过,知善。”

她的名字带着父母的期许,希望她事事避让。

她却天生反骨,凡事不肯退,不肯让,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臭脾气。

仿佛是命运刻意开的恶意玩笑,该让的时候不让,不该让的节点,又偏偏选择了退让。

就那一次,后悔至今。

倘若她再抱着侥幸心理,再次相让,她怕自己会抱憾余生。

黄知善不假思索地抽过去一鞭子,嗜血方归,“你的事,与我何干!”

与秦有让相关的黄大娘子,十九年前就死了。和她的族人一齐,死在了背信弃义之人与她共同立下约定的望风亭。

黄知善追着孩子们遁走的方向而去,响亮的马蹄声印证她的决心。

眼见鞭子抽过来的东风放,动作跟不上视力,伸出手也接不下黄夫人一击。眼见娘亲受伤,他连忙撕下一截衣袍,为娘亲包扎伤口。

他恨自己无能,修为尽失。

看得清黄夫人使出的招数,却无阻截的速度与力道。

他憎自己年少轻狂,对自身的天资沾沾自喜,不借助法宝的助臂,方至今日身无长物,被黄家母女轮番奚落。

连生养自己的娘亲都护不住,年少成名又有何意趣。

“这是我和知善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我和她相识之日,你还没有出生呢。”

东夫人遥望着旧友离去的方向,在城门口放下儿子。她遣他去欲色塔重塑筋骨,再造辉煌。

“娘亲!”东风放抓住亲生母亲的袖子。

他有预感,假如此时松开手,就会有一些他不能承受的往事浮出水面,撕开家庭和睦的假象。

他的生身母亲就像是黄夫人一样,以她们的姿态高飞远举。

他该为娘亲的潇洒自由祝愿,还是成全自己为人子的自私,委屈娘亲?

答案昭然若揭。

东夫人两腿夹着粗厚的马背,自上而下俯视着她十月怀胎生出的孩子。

“假使来日,你面临血亲与爱人无法两全之事,你当如何?假使大义与私情之间两难,非逼得你做出抉择,你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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