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多丢贺欢宫的面儿(1 / 2)
司徒景安摸着下巴,“没道理啊。”
慧怡方丈决计隐瞒了她们什么。
“首座大人,您就好生伺候我的师妹们。服侍得舒爽快活了,我回来重重有赏!”司徒景安抄起三节棍,带领恒天、徐风两位师妹,前去找委托她们办事的慧怡方丈问个明白。
方丈,即为一座寺庙的主持和尚。
天阿寺的方丈共有三位,慧怡方丈是当中最为年迈的一位。来拜访的人们尊称他为慧怡大师。
没有人知晓慧怡方丈的准确年龄,只能看见他老到整个人都龟缩了的身形。
他整日佝偻着身子,像驮着一块无形的,压到他快要喘不过气来的硕大龟壳。
一张脸皱巴巴的,是一块沧桑到写满阅历的卷纹石。要仔细端详才能勉强从众多的褶皱里,分析出狭窄五官的分界线。
一双眼睛浑浊,泛着昏黄。费劲从黄褐色的皮肤下挤出来,好像甲虫艰难地穿透了狭窄的层岩。
司徒景安和恒天、徐风两位师妹,兵分三路,把天阿寺翻了个底朝天,方才找到慧怡方丈的所在处。一脚踢进佛堂,全无敬畏之心。
贺欢宫内的弟子多是路边、河里捡来的弃婴。
恒天师妹更是一生下来,脐带未剪就被扔进尿桶,等待着溺毙的下场。那时可无神佛庇佑她们。是师父仁心,领着她一个村庄、一个村庄捡回来好生将养着的。
干旱三年,洪灾七载,生灵涂炭,易子而食,也没见哪路神仙站出来,福泽天下。
倘若仙人不慈悲为怀,接济众生,那他还当什么神、哪里耳目聪明?
司徒景安迈进门槛,便是一个笑。“慧怡大师真是让我和几个姐妹好找。”
她挪了椅子,同两师妹一齐入座,能舒舒服服地坐着说话,何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非得站着谈事。
“按理说,天阿寺僻静之地,天灵地秀所在,应无繁冗杂事烦扰,可您整日神出鬼没,神踪不定,小女子委实好奇您这一天天的,究竟做了些什么。”
听闻推门而入的动静,被点名的慧怡大师没有回头。
他跪坐在蒲团上,面朝着地藏王佛像。掌心握着犍稚,正有规律的,持续性地敲打着木鱼,口里虔诚地诵读着经文。等全篇读完了,方才合上经书,回过头来询问三位客人的来意。
“不知施主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明人不说暗话。”司徒景安单刀直入。
“您收留、养大那落迦,不说再造之恩,这几十年的养育之情是跑不掉的。那落迦为此敬重、信赖您,殊不知您表面装得慈悲为怀,实则道德败坏。私底下寻了我们来,坏他的修行。”
“您和他之间到底是隔了什么深仇大怨,非要假公济私,整蛊我们这一遭。”
拨动着佛珠的慧怡大师停手,棕色袈裟顺着他的动作出现几层折痕。“施主的想象力很丰富。”
闻言,司徒景安不退反进。
“我是不是能够合理揣测,莫不是首座大人的修为精进得太快,致使您的威严受到了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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