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引得武僧昏色动情(1 / 2)
烈烈寒风咬得人手心疼,飘零的雪沫为苍翠的灌木披上银装。
瓦檐上挂满凝固了的冰锥,一条条垂下来,窜出浑然天成的珠帘,消融不了一斗扶光。
拓印的重任接近尾声,白芸夕仍笔耕不辍。凤箫声看不过眼,又软不下身段相劝。索性扔了只桃花水母暂放在她那,帮着誊抄书卷。
桃花水母噗噗噗地吐口水,责怪契主自视清高。契主了不起,拿它当人情,送人体己。
桃花水母没头脑,桃花水母要闹脾气。它连夜叼了饵食,离家出走,撬开首座大人门庭,跟小孩似的,晓得哪个主儿疼惜,气不忿儿,赶上前来委委屈屈地告状。
沐浴焚香的那落迦,刚拧着汗巾。“啪地”一下,年老失修的大门正式寿终正寝。
寒冽的冷风携着细雪,龙吟虎啸。要暖和没多久的室内,温度直降。
一朝拂面,抵过万顷碧波,潮起潮落,把脱衣洗浴的武僧吹成一簇灰败的冬草,连素来富有生气的面色都在料峭的北风中,跟着暗淡了几分。
还没门槛高的桃花水母,蹦蹦跳跳地越过横木。
粉扑扑的伞状脑袋顶上,包着两团泪珠,内里夹杂着尚未完全消化的浮游生物,半死不活地停滞在循环腔中。
桃花水母踩着木板当跷跷板,弹射起飞。一口气从门口跳到高处,作螺旋状精准命中目标人物,“啪叽”一下,砸在那落迦胸口,弹了两下。
隔着皮肤按压浅筋膜、深筋膜,活用上百只触手按摩,还有闲心分出心思来嘬。
好似饿死鬼投胎,就差这一口。
再“啪地”一下,凤箫声气势汹汹而来。大跨步跨进居室,甩袍而入。
和她的伴生灵一般,来去如入无人之境。
正好凑一对,一个没头脑,一个不高兴,要不今生怎做了主仆?
那落迦攥着的手巾是拧也不是,放也不是。率性宽肩劲腰向后一捎,靠在茶褐色的浴桶前。两只手臂大大方方地敞开了,流利的水珠顺着三庭五眼滴到奇耻□□上,没入斜歪歪撇着的下方。
“啵”地一声,凤箫声拔出桃花水母就要走。岂止翻脸无情可以言尽。
由此可见,他的身材对她而言确乎是没什么吸引力。
那落迦长手一捞,拉着凤箫声的上臂,一把将人拽进木桶。
粗壮的手腕压着凤箫声的反击,只一瞬迟疑,就挨了狂风暴雨的揍。不止手脚并用,连咬不死人,能活活把人气死的牙口都顶上,嵌入他肩头,落下渗血的牙印。
夜黑知雪明,玉钩三两星。室内节俭着用的短烛寿终正寝,独余下屋外漫射的自然光。
水面下有什物弹动,惊得凤箫声双臂紧紧揽住那落迦脖子,湿透了的衣襟压在他面门上,他越是挣动,她越是缠紧,步步紧逼,到他退无可退为止。
口中先声夺人,“那落迦,你混蛋!你洗濯一次还拿蛇泡药浴!”
快没被她捂死的武僧,放弃挣动。腾出被压着的两手,托住人,免得凤箫声跌进水中,正视他的不堪与龌龊。
压抑着的鼻息,不敢惊扰枝头俏生生挂着的鲜桃,可以想见咬一口,满嘴甜汁。单两腿变换了姿势,由合并着改为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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