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只会流口水的痴儿(1 / 2)
胜券在握的徐风,双目含笑。
那抹笑刚泌到眼底,就惊觉了恒师妹言谈里的漏洞。
她错了。恒天说的话,重点不在后面一段,而在前面一句??若无确凿证据,她都想要跳反了。
单看字面,可以草率拆解为没有证据的话,恒天会站在她这边。
反而言之,方旭升手头握有决定性的证据。且一出手就是王牌,能当即翻转整个棋盘。
是什么?她究竟疏漏了哪一点,直接影响了局面的成败?
徐风蓦然想到,司徒景安那家伙虽然把手头的权利分拨给方旭升,可此中并无调派门中弟子这一项,方旭升是用何种理由清算的宫内眼线,又有何权力将余下弟子全体聚集在此地。
师妹们呢,对她的命令言听计从是何因由?
徐风越细想越慌张,为那渺不可知的可能性,紧张到咬紧了牙关。
“够机灵,可惜没用在正道上。”司徒景安推门而入,只言片语就打破室内仿若凝固住了的僵局。
与她一同进门的,还有刚运功化毒完不久的明韵阁少阁主纪岁。
昨夜为了取得叛徒信任,在最短时间内获取想要的情报,纪岁饮下一口毒药,给她本就行将就木的身躯雪上加霜。能不能活到处理完天阿寺的事宜都是二说。
但她询问的事,又至关紧要。
至少对她来说,至关紧要。
她和公孙太白一同往目的地,行至岔道口,分两批马车启行。分开前,她们各自给对方算了一卦。
她算出群雄宴上有异端作乱,是大凶之兆。
公孙太白算出天阿寺之行天灾人祸并列,有一线生机隐于其中。
恐怕公孙太白在看到凤箫声的刹那,就领悟了生机从何处来。
有玄冥铠甲在手,她能确保自己从群雄宴上安然退场。但事事环环相扣,挨了打的凤箫声之后的行为轨迹,必定会与先前估算的命盘相错。
有智识的人都不会用一时的侥幸去赌瞬息万变的天机。
公孙太白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出手庇佑了壮志豪言的凤家二小姐,给远隔万里的纪岁少阁主转赠了生的机遇。
“不可能,你明明、你明明……”
徐风蓦然回首,惊愕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全。
当她确认司徒景安的存活,并非有人刻意捏造的假象,而是一个实打实的大活人,生龙活虎地站在她面前,她的上半身随即向后倾倒,如海上船帆在巨大风浪中大幅度晃荡。
怎会如此?
她亲眼见到司徒景安被至毒之物刺中,化作了一滩血水!
是她亲自动的手,当中绝无出现变故缺漏。
不能接受现况的徐风,大受刺激。她在激烈的冲击下,忆起痛下杀手后无视了的一件小事。
那实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琐屑事况,不起眼到谁来了,都很容易忽略掉。
在司徒景安的尸身连同衣物被毒物溶解光完,有一只金色甲虫屏声敛息伏在房梁上,一如它从一开始就待在房间里一样。
假如它真的是打一开始就在房间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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