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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烛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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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她终于平静下来,托腮望着陈寅洲挺拔的侧影,开始反思最近自己频频产生的一些挥之不去的负面情绪的原因。

其实她的情绪底色向来是淡淡的、稳定的,甚至有时候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冷漠抽离的。

那些在人前的甜美俏皮、温柔和古灵精怪,都是这些年她身上的社会化成果,为了讨人喜欢而已。

淡漠的情感,其实源于从小她养成的一种可悲习惯??一对某个地方开始产生强烈的感情时,就会被母亲带着强行离开。

若是不想受伤,只能装作不在意,装得久了,情感就真的冷漠了。

母亲总是不希望有太多人认识她们、了解她们。

开始她不明白,在离别的时候因为这样的情感剥离总是哭闹,但是等待她的,只是被发病时期的妈妈烫满大大小小的烟疤。

于是长大后的她识别感情浓度十分敏感。

感情的深入,于她而言就是一种强烈的离别信号。

和陈寅洲的关系越近,她就越不安。

甚至连淡漠的情绪,都无法维持了。

这也是她这段时间总是感到不安的来源之一。

那道菜陈寅洲终究是处理好了,他帮她切好肉,又热了果汁回来放在桌子上,却半晌都没离开她身边的意思。

江一诺刚要拿叉子,却转而被人握住了手指。

“不合胃口?”他问。

说话间,他袖口冰凉的纽扣蹭过她的皮肤。

她低头盯着男人劲瘦冷白却空空如也的腕骨,转而道:“不戴表?”

陈寅洲把她的手拢在掌心里:“怎么,最近对我的手表这么感兴趣?”

江一诺抬起眼睛:“你在外人那里吃饭,也习惯这么摘掉表吗?”

“在外人面前当然不会摘,不礼貌。”陈寅洲抬手摸了摸额角,似乎有些困惑,“最近看偶像剧了?还是和你闺蜜聊什么了。”

“随便问问。”江一诺得到了答案,不想再往下问了,“你还给她送了什么礼物?”

“一副画,订了一家餐厅。”陈寅洲如实回答。

“那家餐厅这么难约,为什么不换地方?”

“她比较喜欢。”陈寅洲回忆起来。

当时在群里,岑菲明确表明过这次的“主办方”,必须满足她这个要求。

江一诺不再问了。

她觉得自己被孕激素冲昏了头脑,总是问让自己添堵的蠢问题。

后面她整场吃饭,没有再碰过土豆粒。

-

就算是冬季,巴塞罗那的天气也依旧很好,白天只要有阳光,整个很城市看起来依旧很鲜活,体感温度也不算低。

江一诺在纽约时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想来南欧的城市住一住。

那时候陈寅洲也知道她的愿望,两个人还真的兴致勃勃地计划了一阵,却没想到从计划一直到实现,中间相隔了好几年。

一觉无梦。

江一诺现在变得十分嗜睡,准确来讲是能吃能睡。

陈寅洲一直作息规律,早睡早起,晨起会健身或游泳,在休息时偶尔陪她赖床,但如果清早有电话进来他就会离开卧室,不会打扰江一诺休息。

所以在抵达巴塞罗那的第二天,江一诺一觉睡到中午也没有人叫她。

昨晚房间里被陈寅洲开了暖气,所以一点也不冷,当下室内温度还是很高。

她起床后,随便披了件衣服就进了浴室。

这一块隔音不大好。

当她低头刷牙的时候,她听见墙那边的客厅里似乎有人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而越贴近墙壁,声音就愈发清晰。

相较于更低沉的男声,女孩子的声音要尖细和清晰一些。

江一诺才刚刚挤好牙膏,就听见女孩子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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