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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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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那个苦修的和尚一样,我要的是既无谓、又无望的公义。”

裴牵机眸光一动,然而他最终垂下眸子,不置可否。

许久,他道:“在下虽为异人之身,困于深山,但仍知今日……世间情理之变如此迅速,纵使今日为一个义字,来日又为什么?天命如此,宣氏朝廷……不可匡扶,公义既然无望,往何处寻呢?”

这就是他问来年、后年鸟儿会不会来的另一个缘故,这怀疑本就是人之常情。

宣今昭道:“你尚且没有竭尽全力,就自困一隅,怎么能怪天命?”

裴牵机何尝不知道自己没有尽全力,从身上出现的第一簇鳞片,他又何尝不曾甘愿持刃剔骨?

可这一切终究回天乏术,正如当今天子被陈氏等架空,是要“奉天子以令不臣”,还是“挟天子而令诸侯”呢?

就算那个人不是陈氏,而是宣今昭,事态也没有什么不同。

宣氏的腐朽是深入骨髓了,如同一个垂垂老矣的躯干,少帝即位依仗外戚,外戚窃弄国器又引宦官,就这样杀掉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前驱狼、后引虎,外戚和宦官两只猛兽已经把公义蚕食的干净。

而现在宣今昭说:“天命又未必在宣氏。现在是无望,若你我联手,却未必。”

她终于还是斩钉截铁地说出这句话了。

裴牵机略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而宣今昭笑着说:“我是为公义,那你呢,裴公子难道不要裴氏该给你的公义吗?”

说到这里,宣今昭心里那些许的内疚也烟消云散了。

??名分有很多种,哪一种不都是她含章王给的吗?

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实乃正解。

“殿下身为宣氏宗亲,却要另起天命,谈何容易?要以女子之身,伸大义于天下,难上加难。”

裴牵机轻蹙着眉,道,“就算殿下将这个要害和可能放于在下面前,在下也……不配利用。”

裴牵机想不出一个女子要怎么日以继夜地扮演一个男子,更想不出一个习惯了男子身份的人要怎样正视自己女子的内核。

可是当宣今昭这样说的时候,他切实地感受到她身上女孩的部分,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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