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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1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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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周放大军攻来后,宣今昭一直在想杜仲应对的得失。据她所知,有一个县的守城将士因为约束不足,叛逃至章武王军营中,另有一个县,因为县令不依军法从事,宽恕了士兵的罪过,士兵之中交头接耳,反而滋生怨望,引发哗变。

宣今昭的命令,她从含章带来的部下自然听从,可一向在临沂县令指挥下的临沂守军却有些埋怨,守城时不得讲话、不能下城楼、更不能随意走动,分明他们有整整一座空城可以来去,却始终被宣今昭限制在城门楼上。

这样在连绵不断的投石声中过去两日,临沂县令终于鼓起勇气去找宣今昭,按理说宣今昭应当一直留在城墙角楼上。

可是县令去找时,守门的女官安平却道:“王爷不在,有事的话报我就好。”

这些天县令也明白宣今昭是什么人物了,她既不是街头巷尾所说的那种因为一时兴起出来丢人现眼的那种傀儡,也不是仗着自己宗亲身份招摇撞骗的庸才,县令在城外军营,看到宣今昭斩对方奸细,刀落下去眼睛都不眨。

此时不用直面那个活阎王,县令是挺乐意的,他道:“安平副官,有军士说,守城纪律可否宽限一二,这偌大个临沂城,就算下城楼用饭如厕,其实也不废什么事的。”

安平听闻,点点头,问他:“我知道了。”

随后她自顾自往县令的来处去,县令还以为她是要代传宣今昭的军令,赶紧跟上,谁知到了地方,士兵拿下口中草叶,问“殿下怎么说”时,安平突然拔出刀来,对他道:“王爷有令,士兵衔枚,你为什么多话?”

县令见状,吓了一大跳,赶忙对安平道:“安平女官!守城之时,你斩杀自己人,就不怕士兵有怨气吗?”

“王爷说了,违令者斩。”安平冷冰冰地道,她的刀倏然挪到县令的脖子上,她道,“我连杜仲都斩杀了,还怕斩你们吗?”

杜仲?杜仲不是被马贼杀的吗?

安平的话并不大声,但是一时城墙上不论士兵还是县令,全部听见了。懂事的士兵已经重新咬住了草叶,不再吭声,县令在安平刀下,好半天回过神来,想清楚杜仲之死的事情,赶紧咽了口水,退到后头去了。

“发生什么事了?”

不远处,宣今昭和裴牵机一道过来,县令听见她的脚步声,再看她脸上一点笑影也没有,心里打鼓,总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需要被灭口的事,赶忙说了声“无事”,转身离开了。

宣今昭哪里不知临沂这处的守卫如何,杜仲治下的膏粱子弟罢了,他们还当这世道是承平日久呢。

宣今昭故意来迟两步,也是等着安平在这群酒囊饭袋面前立立威信,她走过来,伸手拍了拍安平的肩膀,示意“做得好”。

或许她反而应当感谢这事尽早地曝露出来,守城第四日,章武王军已经清理完城外五里之内的铁蒺藜,兵临城下。

不仅如此,作为攻城一方,章武王军的军纪并没有特别严明,他们在精神紧绷的临沂城下纵酒高歌、彻夜击鼓、出言辱骂,想要引军出击。要是士兵之间怨气不曾被镇压,或许这会子已经出事也未可知。

围城第五日,有一封信被射上城楼来。

章武王在信中说,他是外门宗亲,故而早早就被先帝划在幽州之地??极言自己与宣今昭的地位悬殊,言辞恳切,又道和杜仲有杀母之仇,不夺取昭都外城、挖开杜仲的坟冢、再屠尽杜仲家眷亲故,则誓不回兵。

还说此事和“天皇贵胄含章王“并没什么相干,他无意将含章王牵扯进来,请她回到含章、安心守业便是。

这封信无疑把她看作是偏安一隅、苟安于世的人了,不管是章武王有意讥讽还是他当真就这样小看宣今昭,宣今昭反而放下心来。

若章武王要是放弃临沂,转攻兰陵,她不知道兰陵县令能否配合她左右夹击。章武王军这样停留在临沂,像是知道不解决了她就不能继续南下攻占昭都外城,这点让她长舒一口气。

“帮我回封信吧。”宣今昭对裴牵机说道,“就说昔日于天子朝堂共奉盛世,曾与章武王有过一面之缘,今日王爷不嫌含章遭逢大难,竟惠然肯来,本王怎能不尽地主之谊而退处含章?”

自从宣今昭谢绝裴牵机过多参谋军事后,这些打仗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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