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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世间海水知深浅,惟有人心难忖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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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只说许久未曾见永宁公主,今日携酒前来,与公主姐弟二人叙话。”

李昭笑道,“晓得了,他向来嘴馋,你且先下去吧。”

李昭让人去准备,自己则是回到了书房,能让李明悯这般亲自前来的事怕不是小事,本想让人去宫中打探个消息,可想到父皇前些时日对自己的试探,便打消了念头。

谁知没等来李明悯,反而是柳怀远回了来,李昭疑道,“不是这几日西市不太平,你带着人去巡查了,怎地今日这么早就回了来?”

“连着几日都没查出什么,我今日便让他们歇上一日了。”柳怀远回房中更衣,顺嘴说道,“再说今日南衙军统率正带人满长安的找姑墨王女,想来也没人敢生事。”

李昭惊道,“阿依慕在长安?此事是从何得知的?”

柳怀远看她神情之间十分惊讶,好似完全不知的样子,皱眉道,“胡人的那位世子写信来,说他身边的人亲眼看到阿依慕逃到了大梁,几番追查这才跟到了长安,信中质疑陛下有意藏匿姑墨王女,意图以此为题,攻打胡人,让大梁一定给个交代,不然怕是之前和谈所定的便要不作数了。今日在朝堂上云大将军便与言官吵了起来。”

李昭摇头,“舅父一向看不惯胡人,再听到他们这般说辞,恨不得马上披甲持枪,去到战场与他们一较高下,朝中主和的官员更是好不容易促成和谈,现下又如何能任由其破裂,自然是要争执的。父皇是个什么态度?”

“陛下没有表态,只是让季大统率先将姑墨王女找到,安置在驿所。”

这才是重点,或者说阿依慕的生死全在父皇一念之间,只是以李昭自己的看法,为了和谈,大梁已经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便是如此也不可能现在与胡人交恶,没有表态也只是为着大梁的名声,断不可落着个欺负弱小的罪名,最好的方式便是由着胡人出手,自己则坐视不理。

可当真是胡人派人找到的阿依慕?李昭倒不这么认为。她将阿依慕接回长安也已经月余,其间还换过几处住所,从未察觉有人知晓,如何这么突然就被爆了出来?怕是有人想以此对付自己才是。看来阿悯来府上也是同自己说这个的。

柳怀远一直在观察李昭的神情,他之前从李昭嘴里知晓此事时便知以她的性子定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没想到能这般不声不响就将人接到了长安,可从刚刚提起到现在,李昭都是那么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搞得柳怀远都有些不确定,此事难道不是李昭所为?还是她有把握别人找不到姑墨王女?或是即便找到也牵连不到她身上?柳怀远有预感,此事不会就此结束,他原想着陪她一同解决,可到了如今也没见李昭向自己主动提及,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陛下是如何的态度我猜不到,可要我说,姑墨与胡人之间,本就是胡人残忍杀戮,屠城灭族,天理不容,姑墨王女能逃脱本就是上天怜悯。至于姑墨王女在不在长安,大梁尽心派人搜寻,可没找到人,说不定是他们消息有误,或是姑墨王女闻风跑了都未可知,那时要是他们还找事,便是他们得寸进尺了。”

柳怀远这一番话与李昭不谋而合,李昭暗自惊讶,面上却是不露分毫,看着柳怀远的眼睛道,“你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只看能不能找到人了。”

柳怀远见李昭还是这样一副不欲与他多说的样子,垂下了眼,自嘲道,“是啊,端看陛下想不想找到人。殿下想陛下找到吗?”

“为何要问我?”

“只是想知道殿下心中是如何想的。”

李昭隐隐知道,柳怀远猜到是自己将人接了回来,今日这才早早回来同自己说这样一番话,刚刚他所思所虑完全是站在自己这方才说的,可要她将心中所想全部托出,她还做不到,并未是不信柳怀远这个人,只是她一向习惯事未成之前缄口不言,即便亲近如李明悯、李时悦也是如此,再者此事关系重大,不知情是最好的。

“我如何想也不重要了,向你说的,此事端看父皇是如何想的。可作为朋友,我自然是想着她平安。”李昭只能说到这里,她瞧着柳怀远暗下去的眼神,只觉心中也有些难受,岔开话道,“等会儿阿悯要来府上用膳,我让厨房已经熬上了鸡汤,一会儿你多用两碗,我看你最近都有些瘦了。”

柳怀远知晓太子今日来府上怕也是同李昭说这件事的,可看进门时李昭诧异的神色,怕是不希望自己在场的,他找借口道,“不了,我还有些事要去书房处置,今晚怕是不能同你和太子用膳了,你与太子自行用膳就好,不用顾忌我。”

李昭皱眉严肃道,“公务几时都能处理,你刚刚也说了,连着几日忙碌身子受不住,让下面的人歇着了,那你更要重视自己的身子,我听善书说你这些日子的吃食都是随意糊弄过去的!就是这般你的肠胃才时好时不好的,这么些日子都没调理过来。我不管,今日的晚膳你必须来,大不了今夜我陪你在书房就是了!”说完这一番话,李昭没等柳怀远张口就往外走去,柳怀远瞧着她气鼓鼓的背影,心中还是有些窃喜的,至少她还念着自己的身子。

柳怀远去了书房,晚间李明悯来了后李昭果然叫人去唤柳怀远一同用膳。柳怀远过来时就瞧见太子夸张的向李昭炫耀手中的酒,李昭含笑看着,完全不似朝堂上稳重端方的太子和清冷淡然的永宁公主。柳怀远不忍打扰,驻足在树下静静瞧着他们,直到李昭望了过来,看着他笑问道,“怎么站在那里不过来?”

柳怀远走过来瞧着李昭笑道,“夕阳照美人,我看得入迷了。”

李昭瞥见李明悯取笑的神情,朝柳怀远嗔道,“阿悯还在呢!”

席上几样菜确实是花了李昭心思的,忙活了一下午见李明悯吃的是狼吞虎咽,笑道,“以往说你是逃荒的,还是说的轻了,你这样的都快赶上刑部大狱里快要行刑的死囚犯了!”

“那不是因着阿姐的厨艺好嘛!比宫中的厨子好得多。”

李昭晚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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