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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一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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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守卫戒严,加之李洲不知何时会醒来,李时悦今日也留在宫中,长乐宫中,两人挤在一张床上,谁都睡不着,李时悦自嘲道,“当时从行宫赶回时,我也是这样,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心里想着万一是消息有误,母亲只是受了些伤呢!可今日换到父皇身上,却又是不一样了,相比起父皇的病重,我最先想到的却是阿悯能否稳住朝堂。”

李昭闭眼,想起今日一早在和安宫中同刘袂的谈话,深深叹了口气感慨道,“宫闱之内,最不缺的便是私心,谁都不是圣人,自然是盼着自己好的,人之常情罢了,阿姐也不用太苛责自己。”

深更半夜,李昭觉察有人推门进了来,伸手撩开帐子,瞧见是慢月端着油灯过来,她起身披着外衫,问道,“怎么了?”

慢月轻声道,“苏公公来了,说是陛下醒了,召您单独去见。”

李昭随手将头发束起,穿上衣服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顿住,朝里间看了下,同慢月说道,“你在这里守着吧,我一个人去就好。”

万籁俱静中随着李昭的走动,脚步声清晰可闻,偶尔遇上巡逻的侍卫,也是点头略过,李昭说不清是因着刘袂的话还是其他,她还未想好要如何见李洲,就已经到了寝殿门口。

白日里围在门口的嫔妃大臣全部消失了,只有门前的小太监倚在那边犯困,苏海走到门前停下,“陛下就在里间,老奴就候在门口,有事儿您喊我就好。”

李昭深吸口气,推开了门,李洲就站在窗边,全开着窗子看向天边的月,听见她来了也没回头,笑道,“来了?过来陪我看看月色,许久未曾这么轻松过了。”

月色下李洲整个人的面色还是苍白的,说话也透着几分虚弱,李昭担心道,“父亲病刚好,还是不要吹风的好!”

“没剩下几日光景了,还不是怎么开心怎么过嘛。”李洲转身瞧着李昭,对上李昭的眼,叹道,“怎么这一副样子?看你眼下的青黑,没有休息好?”

李昭一愣,自从进宫侍疾以来,自己就从未睡过一个好觉,要不就是成夜的睡不着,要不就是睡着后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以往总会在过来时遮着些眼下,今夜仓促而来,也没顾得上。

李洲摇摇头,“昨日早上你去了和安宫?同肃贵妃说了什么?”

李昭抿了抿嘴道,“想着刘邈如何也是贵妃的父亲,总不能连他出城,做女儿的也不知晓,就去了和安宫。”

李洲有些欣慰道,“你确实长大了!换做以前你定然早就沉不住气了。”

“父亲看起来似是没有那么开心?”

李洲看着李昭的眼,不知想起了什么,有些感慨,“你总是一针见血,就连我这个做父亲的在你面前都无所遁形。”李洲忽然问道,“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关于你母亲的死。”

李昭低声道,“父亲以为我要问您什么?问您为何窦焦明明托人将脉案呈到您面前,您却毫不在意?”

李洲叹息,“你果然猜到了!”

李昭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像是讥讽,又像是自嘲,“我从未想过,我的父亲会对母亲死的真相无动于衷,甚至在明知谁是真正的凶手时,还能下旨让无辜牵连的人去死,更甚者同幕后凶手同床共枕十几年装的毫不知情。在您心里,到底有没有真正爱过母亲?您对我,对阿悯到底是当做最爱的女儿儿子,还是只是您江山棋盘上的棋子?”

李洲看着她倔强睁大的眼,强忍着不肯落泪的眼满是通红,瞧着自己的眼神似是质问,似是谴责,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里,李洲梦里都是这样一双眼,死死盯着自己。

李洲哑着嗓子道,“我没有想过你母亲会这般决绝。”李洲背过身子,缓慢道,“我与你母亲是两心相悦,才向先皇求旨给我们赐婚的。当时你的两个舅舅都随着你外祖在边关打仗,等回到京中得知时,竟然逼着让我退婚,还是你母亲过来将这两个哥哥拽走,才算了事。”

这话李昭从小听到大,她当时只觉父母两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还曾暗暗期待过要遇到一个这样的人。

“你舅舅没说错,云诺该是自由的,这皇宫太小,像个精美的牢笼,将我和她困在这里,我身上背负的是一代代君王积累下的江山,等真正坐到了这个位置,我才知道之前所谓的清正廉明那么难,即便我知道他是个贪官,可我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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