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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初景革绪风,新阳改故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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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怀远想不到的是,李昭与自己说的竟然是胡人暗中筹备的事,他开口便是,“此事殿下从何得知的?”

李昭一愣,看向柳怀远,他这话问的着急,可也不见几分惊讶,反而是眼中的探究让李昭心里一紧,她现下是否过于依赖柳怀远了?

说完这话,柳怀远也觉察自己有些心急,缓了缓道,“朔方常年驻军,自来马市交易便十分严格,这些日子也没收到情报,殿下是从哪里知晓的?”

李昭看着柳怀远收了情绪,面上又一派温润,垂下眼笑道,“消息是否准确尚不可知,此事我已写信让舅舅去查,过几日便有答复。明日里我与你一同进宫。”

柳怀远皱了皱眉,“此事既然告知云将军,想来自然会呈奏给陛下的,殿下不擅军务,此事还是不要掺和进去了吧。”

自李明悯将戍边军务全权交给云谢起,朝堂上众人眼睁睁看着云家是风生水起,势头大了必然招致别人艳羡,其中自然免不了有嫉妒生事的,私下散布说云家是外戚专权,甚至牵扯到了李昭,说是长公主意图通过外家掌握朝政,架空皇权。眼见云家是烈火烹油之态,这等注目怕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柳怀远不免担心李昭此举又添闲话。

李昭却以为柳怀远担心自己干预军务,摇头道,“放心,军事上自有熟悉之人,用不了我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女子出主意,我是担心和亲塞北的安乐。”

这些年来恒王一家靠着这个和亲的女儿在京中很是肆无忌惮,面上一副虽不舍女儿但无奈替君分忧的样子,私下对安乐却是不闻不问,这些年里大梁也曾派人前去探望,可恒王一家就连家书都从未去过一回。

李昭叹道,“两方开战,也不知安乐要如何自处。”真说起来安乐比李昭还要小上两岁,幼年时也曾一起玩闹过的,李昭自嘲道,“许是旧情犹在,想着是否可以挽救一二。”

柳怀远知道,李昭玉骨冰肌下藏着的是颗炽热的心,可自古和亲的公主,不是老死边塞,便是在两军对峙时被当做筹码,端看圣上顾不顾及体面,多的是送去毒酒一杯的。柳怀远上前搂着李昭安慰道,“殿下,此事不是那么简单,如今人在塞北,咱们即便有心怕是鞭长莫及啊!”

李昭不语,遇上这种事,柳怀远一向比自己冷静,如何取舍怕是他心中早就有了成算,李昭贴近柳怀远的胸膛闭上眼,感受着片刻的平静。

李明悯听李昭说过此事,知晓怕是十之八九是真的,说道,“阿姐这个消息来的正及时,前先日子报上来,战马、粮食、兵器皆已备好,只等一个时机,我想着与其等着胡人主动挑衅,不若主动出击,占取先机,方能进可攻退可守。等上朝时拿出来,我看谁还敢反对出兵。”

李昭摇头,“朝堂之上,文臣多是秉着‘以和为贵’的那老生常谈的话语,你若不想来回掰扯,可得想个让他们住嘴的说辞,不然有你头疼的呢。”

李明悯抬头挑眉,眼中全是笑意,“我早就想好了说辞,阿姐这个消息来的正是时候,你且看着我如何在朝堂上让他们哑口无言!”

李昭知晓他定然不是什么正经的主意,“可不要闹得太过才是!”

李明悯拍着胸脯道,“放心!”

“我今日前来也不全是为了此事,我听说何枚与他发妻一事有了结果,今日来也是想着为他夫人求个恩典,此事全是男子之错,为了状告夫君,她已经受了杖责,若再判徒刑,将来深宅妇人再受此委屈,谁还敢如她一般站出来。”

李明悯笑道,“我就知道阿姐知晓此事定然要插手的,此事我也觉不忿,无非是一道旨意的事,倒也轻松!只是这妇人将来的日子怕也不那么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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