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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一见,惊呼的同时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她的女儿,到底在冷宫内都经历了些什么呀!
小七侧眸瞥了老太婆一眼。
犹记得当初,这老太婆为了荣华富贵可是主动放弃了自己女儿的,如今一见女儿这般凄惨,这是又心疼了?
进了冷宫的女人,哪有一个能落得好下场!
迟来的亲情比草贱!
老家伙现在才知道心疼,晚了!
持刀宫女盯着梅答应的手腕,一脸嫌弃道:“什么嘛,这左腕才割了几次?怎么处处都是伤痕?这让我怎么下刀嘛?!”
另一宫女却恶意满满道:“这有何难?你可以在伤口处再下第二刀嘛!割得越深,血液越新鲜浓稠呀!快割吧,别让咱惠妃娘娘等急了。”
持刀宫女嘿嘿一笑,手起刀落,一股殷红的血液瞬间从梅答应的手腕处涌出,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上。
另一宫女故意等了片刻,这才惊讶道:“哎呀,瞧我这记性,差点忘记用碗来接了。”说着,这才不急不缓地从袖中掏出一个碗,放在地上接血,边接边道:哎,这傻子的血怎么越流越慢呀?咱们可得盯着点儿,可不能让她的伤口愈合了,若不然,要接满一整碗还不知道需要多久呢。
尽管那宫女如此过分,趴在地上的梅答应也不吵不闹,似无知觉一般。
然而,她时不时瑟缩的身体,却还是暴露了她心中的害怕与无助。
古树上,老太婆不忍地撇开眼,神色甚是复杂。
惠妃没有解决掉她,这是报复在她女儿身上了吗?
她女儿是那么怕疼、爱撒娇,如今遭受这样的罪,却竟一声不吭了。
这内心得是多绝望,才会如此啊!
一旁的小七时刻注意着老太婆的神态变化,一见她这副模样,不禁微微勾了下唇角。
有反应就好!
一碗血很快接满。
两位宫女又从冷宫殿内抬出一张收拾干净的木桌,摆好笔纸砚,又将那碗血工工整整地放在了砚台旁边。
一切准备就绪。
“咚”、“咚”、“咚”……
在一声声很有节奏的木鱼声中,一位身着做工精细的浅灰色僧袍、额间点了一抹莲花印记,手捻佛珠的女人信步走出内殿,来到了院内。
女人不是惠妃,又能是谁?
说实话,惠妃这般装扮,着实让小七惊艳了一把。
以前这女人的打扮总是一副阴沉沉、老气横秋的模样,突然额间一抹红,着实增艳不少!
惠妃绕过木桌,先来到了梅答应的面前,伸手用力勾起她的下巴,目光却斜盯向她血淋淋的左腕,幽笑道:“今日妹妹又贡献了一碗血,供姐姐抄写佛经,真是辛苦妹妹了。也不知,你那个娘看到你如今这副模样,会不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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