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荔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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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遇回南川以后,明显感觉气温回升了很多,那天晚上在余杭赶上的那场难得的春雪,仿佛是梦境里才会出现的故事。
温遇得承认,雪下的那个吻,她到现在还有点回味的意思。
以至于回南川继续和谢闻颂待在一起的日子,看见他就会想起那天的事。
浪漫的回忆多多少少会带点特殊的颜色驻扎在脑海中。
天时地利人和发生的故事,像童话册本刊载的名场面。
温遇不是个木头人,自然会想。
那天结束的时候,她站在被雪花薄薄铺了一层的地面上,从脚踝自双腿向上都有点发麻。氧气的充盈和缺失让她一瞬飞升上天空,一会又从云端下坠。
某人“吃饱”以后,也是相当没眼力见地往她身上倒,像只没有骨头的大熊。
他抱起来那是相当费劲,温遇一边嫌弃,一边还是脸红着选择接受他这个意味深长的拥抱。
小狗般蓬松凌乱的短发就那么堆在温遇的颈间,伴随着他撒娇似的来回蹭,仿佛蹭不够一样。
温遇就那么将他红透的耳朵尽收眼底。
噢。
其实他也会害羞。
果然全身上下最硬的只有嘴。
明明知道自己相比于他也定不会好到哪里去,可温遇还是不受控制地弯起唇角。
她故作嫌弃道:“谢闻颂,你太重了。”
温遇感觉自己刚说完这句话,身上一下子就轻了很多,某人郁闷的声音从她颈窝钻出来,像手中猛地被人塞了一把狗尾草,细密的绒毛挠在手心,泛起涟漪般的痒。
他语气带点急需要人哄的委屈感:“那我回头去减减肥。”
“你别不要我。”
“……”
温遇想他是不是喝假酒了。
不过这人一整天都和她待在一起,哪有什么喝酒的机会?
不是喝假酒,那就是故意撒娇。
黏人得很。
可如果不是撒娇,她也不会那么快心软。
“不用减肥,你不胖。”
温遇想起他刚才说的话,语气稍微加重了些反问:“还有,谁说不要你了?”
谢闻颂听后得寸进尺,手指拨开她领口的衣服,用柔软的双唇触碰她颈侧细嫩的皮肤:“那你可不可以,只要我一个。”
温遇有点纳闷。
这种话是能从谢闻颂嘴里说出来的吗?
他是不是叫人魂穿了。
温遇没说话,他就窝在那吸吮她脖颈处的那一块软肉,全身上下只有这个位置热得可怕,周遭空气与其撞在一起堪比冰火两重天。
没人比他更会做坏事。
她紧紧抓住谢闻颂后背的衣料,余出来的堆积在指缝折成小山丘,温遇被逼得没办法,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
好家伙,明明没喝酒,她好像在照顾一个喝醉酒耍无赖的酒鬼。
好难哄。
她再也不想哄了。
公主好累。
温遇透过他的肩膀看月亮。
经雪花洗刷过,仿佛更明亮。
公主虔诚地望向月亮,仿佛在问它。
到底谁才是公主?
这个问题不止一次两次出现,温遇郁闷想着,心中的恶魔小人最终占据着中央的位置哈哈大笑:“当然你是公主啦。”
“那个是假公主,真醉鬼。”
噢。
好吧。
温遇想。
那她还是公主。
公主还是得哄。
-
时间步入四月,温遇每天走在上班路上,都能感觉到被春天包揽的身临其境,赶上杂志社内部有几项特别重要的商业合作需要接洽,温遇仿佛又回到了年底那段最忙碌的时候。
好在谢闻颂知道她这段时间的紧张,包括但不限于盯拍摄、检查内页设计、同步印厂进度……
各种繁杂的事堆在一起,有时候温遇一天要连着跑好几个地方。
好几天晚上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谢闻颂等着她回家,把已经温掉的饭重新热一热。
整个屋子里只开了餐厅一盏吊灯,颜色很浅,仿佛将外界的星空割下来一小块铺在头顶。
谢闻颂开玩笑问她考没考虑过跳槽,温遇回答得没什么犹豫:“没考虑。”
温遇吃饭的时候模样特文静,谢闻颂愣是从她身上看不出来一点跑了一天的疲惫感。
“我还挺喜欢自己现在状态的,工作环境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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