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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荔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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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遇想挣开手,谢闻颂没给她机会,肩膀在黑暗中轻微抖动,他笑着哄:“别生气。”

“不过我可以给你讲我小时候的事。”

温遇在这方面的知识储备的确空白,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她甚至连自己握紧了谢闻颂的手都没发觉,鼻尖快和他的碰上,好奇发问:“什么什么?”

“你小时候抓周抓过我的手。”

“…………”

温遇努力平心静气喊他的名字:“谢闻颂。”

某人已经自动伸手给她头顶顺毛,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靠近:“在。”

“睡眠和长眠,你分得清吗?”

温鱼鱼冷飕飕的一句话直接给谢闻颂整沉默了,刚还胡撸兔子毛的手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给收回去,颇有些“知难而退”的意味。

“不逗你了。”谢闻颂弯弯唇角,“下次有机会,一定给你讲。”

“都说骗人是小狗。”温遇抬手去捏他身上的痒痒肉,“你都小狗多少次了。”

也许是困意这个时候终于涌上来一点,温遇没忍住开始打哈欠,说话的语调里都蒙上一层很浅的撒娇意味。

“答应你,下次。”

谢闻颂勾住她的小拇指,大拇指找准她的盖个戳,“好了。”

“幼不幼稚。”温遇笑着推远他凑过来的脑袋,“这恋爱怎么越谈越小孩,真受不了。”

上次非要拉勾才肯走,这次又偷偷摸摸给她盖戳。

黑暗空间仿佛有只手在操控,不断降低音量键,谢闻颂还没松开她的手,指腹还维持着刚才盖戳的状态,温遇已经半踏入梦乡。

指纹也不知在黑暗中默默摩擦了几个回合。

某人又偷偷多蹭几下。

温遇没感觉,任由他拉着。

也是在这几乎没有音量的空间里,隐形的音波图突然间有了显示。

他说。

“喜欢这件事其实有点辛苦,还好我的毅力还算不错。”

-

天气迅速回暖,温遇仿佛刚摸到春天的尾巴,夏天的阳光就已经烫到脸上了。

气温回升,温遇和谢闻颂仍旧保持着一人一半床的原则继续生活。无形的默契在这时候又涌上来,两个人谁也没提分开睡这件事。

于是某天温遇突然发现,自己这儿的东西越来越多,隔壁的房子却越来越空。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有种意料之外的充实感,温遇一点也不反感,反而她回顾这段时间和谢闻颂待在一起的日子,她每晚都不需要再亮着灯睡。

不管是他的气息,还是他的体温熨热旁边的位置,都已经很熟悉融进她呼吸的空气里,融合成她习惯且依赖的一部分。

原来她也并不是不想让人陪。

夏天来得特别快,温遇包里已经被谢闻颂放上了遮阳伞,虽然每天上下班都有车搭,不过偶尔她还得跑外场。

谢闻颂记着这件事,连防晒霜等一系列护肤用品也准备齐全,瞬间填满了温遇原来买的塑料架。

大大小小的快递堆到家门口,温遇一个个拆开,她盯着多出来的瓶瓶罐罐开始默默思考,在想要不还是换一个大一点的收纳柜,于是想着等周末去商场重新挑一个。

大数据精准推流,温遇刚点开某宝,首页就给她推送透明展示架的链接,她上下滑动刚看了几个,上方弹出程以桉的消息。

【温温。】

【阿姨怎么了?】

【我来医院给我爸取药,看见叔叔问了句,他说阿姨正在做手术?】

温遇正在等车,眼神扫到这几条,手指尖有些僵硬。

吹到她身上的风一点凉感也没有,温遇却仿佛又走在了冬天的游乐场里。

她要等的车已经停站,然后开走。

温遇站在原位置没有动。

小鱼丸了:在哪个医院?

-

温遇到医院门口给温成钢拨的电话,对方挺意外是她,在那头愣了几秒才说马上下楼。

温遇跟着他,一路上病房都没说话,甚至连徐翩禾为什么入院手术都没问。

温遇从外面推开病房,正吃饭的徐翩禾看见她,眼神并不意外,挽起抹笑:“温温,你来了。”

温遇知道是刚才打电话之后两个人就已经通过气了。

她把从精品超市买的水果放在小桌上:“妈,身体怎么了?”

徐翩禾好久没见她了,见女儿主动开口,她的精神也比刚进来那会儿好很多,哎呀一声:“没什么事,就是乳腺长了个结节。”

“那手术??”温遇后半句没说完,女人已经接上话:“挺成功的,休养几天看看就能回家了。”

徐翩禾答完一大堆话,把温遇没有问的那些也都说完这才停。只是这些话说完,她不像刚才的从善如流,显得很犹豫。

温遇低头,拿起水果刀削苹果:“小途呢?”

“在家,你爸爸会定时和阿姨视频,看小途的情况。”徐翩禾看了她一眼,“你别担心。”

温遇只是嗯了下,继续埋头削苹果,切成小块放进塑料碗里,顺手把苹果核扔到旁边的垃圾桶。

她把切好的苹果递给徐翩禾,对方接过,最后还是把没说出来的话问出来:“那你呢?你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温遇在她病号服下包裹伤口的位置看了眼:“还疼吗?”

徐翩禾眼睛弯起:“不疼了。”

她插起一块苹果放进嘴里,脸上有幸福展现:“吃了苹果就更不疼了。”

温遇笑得很轻,“那挺好的。”

空间一瞬间又安静下来,好像她们母女两个人的话全部都已经说完。

只够说削一个苹果的时间。

温成钢出去抽烟了,病房内只有她们。

“事情解决了吗?”

温遇突然问起这事,徐翩禾脸上的表情微微凝固:“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

话问到这,徐翩禾猜到温遇估计已经知道他们去找过谢闻颂的事,叹了口气:“我和你爸爸去找的小颂,打了欠条。”

温遇看向被罩上交错纵横的折痕,辨不清情绪的眼底实则情绪来回滚动浓烈。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压抑的时候了。

和谢闻颂在一起的这段太美好的日子里,也总让她遗忘自己身上缺少的那部分东西,并非不需要弥合。那个很疼很疼的位置,其实是需要她自己和自己作斗争,把伤口剜干净,彻底消毒清洗,然后等时间愈合。

可她总希望敷上药,第二天就能好。

温遇垂着眼,声音很轻。

“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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