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自辩(1 / 2)
“杨婕妤所言,有人在身后推了你一把。”杨泠虽未指名道姓,但话里话外分明已经将矛头指向她,谢池春把话挑明,“当时并无外人在场,杨婕妤的意思是,我在身后推了你?”
“我并无此意。”杨泠一边拭泪,一边道,“只是如昭仪所言,当时并无其他人在场。”
只有谢池春和她的婢女莺时。
“谢昭仪。”贵妃的目光落在谢池春脸上,满宫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谢池春身上,谢池春挺直腰背,“不曾。”
“贵妃。”谢池春问道,“我能否问杨婕妤几个问题?”
贵妃点了点头。
“杨婕妤。”谢池春说话声音不大,不急不缓,“你前两日在御花园跌倒,身体未愈,太医嘱咐要安心静养,今日风凉,你为何拖着病体出门?”
杨泠垂泪道,“我在屋内躺了几日,已经好多了,不过想出门散散心,谁知会遇见这样的事?”
“你跌倒之处,是距离露华堂不远的一处小路上,我去太液池观鱼,正经过那条小路。杨婕妤也说去太液池,但是杨婕妤的鸣琴苑离去往太液池,根本无需经过那边,杨婕妤缘何会出现在那里?”
杨泠对这个问题也已在心中预演过,“我去鹿苑走了一遭,从鹿苑到太液池,恰经过那条路。”
“那倒的确挺巧。”谢池春语气平静,并无嘲讽神色,却无端让人听出一副嘲讽之气,“我与婕妤相遇,婕妤邀我一同去太液池,是吗?”
“是。”杨泠用手帕拭泪,“我好心相邀,昭仪却似乎误解了我的好意。”
“并非我误解你的好意。”谢池春看着她,“我只觉得有些好奇。我与婕妤从前并无私交,虽然同在宫中,但说句实在的,平日里也并无走动。这几日婕妤却频频相邀,我实在心中不解。”
“昭仪这是何意?”杨泠哽咽,“我好意与昭仪相交,昭仪却觉得我心怀不轨吗?”
杨泠的眼泪顺着下巴滴落,“我在这宫中没有一个说知心话的人,病中寂寥,想同昭仪说说话儿。昭仪却,却…”
杨泠只是哭泣。
“我却如何?”谢池春显出几分疾言厉色,“我自走我的路,你出现在我露华堂门前不远处,恰恰那条路没有宫人,恰恰你在我身后跌倒,意指是我推了你致使你小产,空口无凭不说,岂不是过于巧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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