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花有重开日一(2 / 2)
江珧却说:“小师叔若是不愿告知,那师侄又如何为您解忧?”说完,他便转过脸去,闭目默念起心经口诀,权当调息修炼,不再搭理相蕖了。
相蕖心里一乐,觉得这小子居然是个机灵的,居然还敢拿捏自己,倒是自己从前小看他了。他故作无奈退让:“好了好了,我与你说句实在话可好?”见江珧微微颔首,他用真气逼音成线,讲话语送入江珧耳中:“你们总喊魔尊魔尊的,总不能那家伙真的叫魔尊吧?你说句实话,那传说中的魔尊,到底叫什么名字?”
江珧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接着,又被这大胆的问题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相蕖不用想也知道他必然要推脱不敢回答,又怎么会给他开口的机会?不等江珧这口气顺过来,便即刻抬手,三指向天,正色道:“天道在上,我相蕖今日在此立誓,若再与江珧提起那魔尊之事,甘受天雷之刑!”
江珧哪里料到相蕖竟然执着至此,为了一个答案,当场便立下了如此认真的誓言,他来不及打断,只见相蕖指尖一闪,此誓已成。
“小师叔!你这又是何必。”江珧被他想一出是一出的动作气得无语,若是他师尊在此,恐怕也会气急败坏,盖因以“提起”立誓,实在过分苛刻,即便是再小的一件事,寻常修士也绝不敢以此立誓,省得哪日言语之间一个不仔细就破了誓,引来天道惩罚。
相蕖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乐呵呵道:“现在放心了吧?好了别念心经了,你快偷偷告诉我。”
他这一回开口时,话语中便刻意避讳了“魔尊”二字。
江珧无奈,只得满足相蕖最后的要求。他还不会逼音成线,只能附耳低语:“我听说,那魔尊真名姓红,单名一个冲字。”
相蕖点点头,面上不动声色道:“这样啊。”却在心里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红冲。
江珧还以为自己从此摆脱了一个难以应付的大麻烦,一边松了一口气,一边没忘记年少老成地叮嘱起相蕖来:“小师叔,此事我们言尽于此,你以后可千万要注意言语,最好少提此人,以免不小心破了誓。”
相蕖不大在意地应了一声:“晓得。”
心中却暗自得意:就提,就提,相蕖是谁?相蕖发的誓,和我有什么关系?这点小把戏用来骗你,真是刚刚好!
他话锋一转,又问道:“那照武真尊呢?他一个正道楷模,总不至于也不能提起吧?”
江珧哪料得到,这根本是个耍起花招来没完没了的人,他沉吟片刻,倒是想起来一回事,缓缓道:“照武真尊早年时常行走尘世,是以民间百姓也因他剑名‘长生’而称他为‘长生剑尊’。只不过,我们仙门修士便不好这样喊了,小师叔,你万莫再唤错他的尊号。”
相蕖知道,他这是还惦记着方才自己提了一句“露杀剑”的事,只不过,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三个字。仿佛只是冥冥中的一种感应,他脑海中试图构建起这个持剑仙尊时,“露杀剑”便窜入了他的脑中。
“好了,言尽于此。”江珧生怕他还要再问,抓住了相蕖沉默片刻的良机,连忙终止对话,又不忘自我反思:“更何况如今小师叔你与我几人在此恭候,正是为了恭迎照武真尊,这样议论真尊前辈,成何体统,若是前辈本尊听到了可怎么是好。”
“他又还没来??说到这个,我们在此已等候良久,他究竟何时能到?”相蕖随口问。
“真尊修为高深,其心目耳力俱佳,说不准人在千里之外,便已将你我方才私语纳入耳中。”江珧认真道。
胡说吧,方圆千里之内都根本没他的踪影,有的话我早察觉到了。相蕖心里不屑。
他发现想从自己这几个小师侄嘴里,套出两句有价值的话来,真是难如登天!年纪尚可的江珧看起来懵懂,实则甚为精明;而确实天真也亲近他的七师侄又过分年幼,是当真对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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