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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洞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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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穿堂而过,夹杂了她身上独特又清淡的香气,温柔地迎向他。

待她系上扣子站定,裴则毓才想起了这桩事,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

“午后有些闷热,就解开了两粒。”

阮笺云点点头,关心道:“可是冰鉴没冰了?”

裴则毓摇了摇头:“有,只是没想起罢了。”

“你来了,才想起来库房里还有这个。”

下午忙得脚不沾地,他哪有心思去想得起来这个?

甚至是下属出言提醒,他才意识到自己额上全都是汗。

想到这里,裴则毓忍不住后撤一步。

就算汗干了,也怕残留的汗味熏到她。

阮笺云闻言,弯了弯眼睛。

她心情十分愉悦,为了不叫裴则毓看出来,便换了话题:“从前怎么不见殿下穿官服回府?我瞧着别人好像都是直接穿着回府的。”

裴则毓垂眼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有些无奈地蹙着眉,道:“太艳了,我不习惯。”

大理寺伙食清淡,俸禄清贫,桩桩件件,这些他都不觉有何问题。

唯独这一身赭红色的官袍,最让他头疼。

他平日里,惯穿的都是些清淡颜色,打开衣橱,和阮笺云惯穿的十分相似,甚至有些穿出去,都会被人误认为是夫妻二人专门定做的。

裴则毓今岁虽才及冠,但他从未将自己与京中的“五陵年少”之辈划上过等号,更下意识地认为,艳色是适宜年轻人的颜色。

他从未有过少年心性,自然也不会去穿少年人的衣裳。

阮笺云“啊”了一声,颇有些遗憾道:“是吗?可我觉得殿下这身极为好看呢。”

骤然被这么直白地肯定,裴则毓一时有些怔忡,随即回过神来,指骨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好。”

“我以后都穿着它回府。”

他总归不会一辈子都穿着这件官袍,哄哄她也未尝不可。

阮笺云闻言一怔,随即唇角不自觉翘起,只觉得面前的人分外可爱。

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单纯地夸他一下。

但她到底也没有出声解释,毕竟裴则毓穿官袍的模样确实很养眼。

因着阮笺云是坐马车来接他的,裴则毓便将绝影交给了时良,让他牵着回府。

两人并肩走到门口,先后上了马车。

帷幕落下,阮笺云便开门见山:“殿下,您要去西南吗?”

她知道此事,裴则毓并无意外:“四皇姐告诉你的?”

“陛下催得很急,而且吴廷金死得蹊跷,务必要去一趟。”

他以为阮笺云是在担心,于是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承诺道:“放心,我会努力赶在乞巧节前回来。”

乞巧节,家家户户夫妻都会成双入对地上街游玩,他不在,恐她一个人寂寞。

阮笺云没跟上他的思路,一时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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